“姑娘,您还真来祠堂跪着?”
莺月看着祠堂阴森森的,冬日里本就冷,顿时眼圈就红了,“您这身子刚好,哪儿能这般遭罪啊。”
谢青妩拿着软垫跪坐在地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总哭呢,刚那架势你也看见了,我若不过来,他们也要架着我过来,到时候反而更失了颜面。”
“当初我若是跟皇后娘娘说,学些武艺傍身就好了。”
莺月抹了抹眼睛,“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当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才冲撞了夫人,害的您受罚。”
“她想罚我,怎样都会有借口,与你有什么干系?”
谢青妩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我在这儿跪上一会儿不要紧的,现在有要紧事让你去办。”
听到有事要办,莺月正了神色,“刚姑娘那匣子首饰,奴婢已经收拾妥当了,一会儿就拿出府卖了。”
“除了这件事,你还要再帮我办件事。”
谢青妩说着,轻咳嗽了几声,“去京中人最多的医馆,一定要神色慌张,声音越大越好,就说我病了,让大夫赶紧来给我治病。”
莺月瞬间了然,“姑娘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信阳侯夫人这招挺高明的吗?”
谢青妩和莺月对视,主仆二人相视一笑,“我这次病,恰到好处又给信阳侯夫人添一把新火,若是她聪明呢,就该知道如何利用了。”
莺月哼了一声,“难怪姑娘刚刚一点反抗都没有,就来祠堂跪着了,原来是打这样的主意。”
“可就算这般,您也犯不着不珍惜您的身子,到时候再落下病根。”
一边说着,莺月一边将狐裘给谢青妩披上,又将烧热的手炉塞到她怀中,“奴婢现在就出府去办事儿,很快就回来。”
谢青妩颔首,看着莺月离开的背影,心中盘算着,院子里的人她都不敢再用,也该到外头再寻两个机灵的丫头,培养成心腹,若是有武功就更好了。
毕竟如今就莺月一个可用之人,她身边又不能离了人,否则真有一日到了落单的时候,那便是致命的。
只是这会武功的丫鬟,又到哪里去找呢?
谢青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容朝,毕竟他是暗卫,应当会认识会武功的丫鬟,只是他毕竟又是二皇子的暗卫,二皇子又喜欢谢瑜,难保选的人又是什么眼线。
此时的信阳侯府内,裴晏看着自己亲娘靠在贵妃榻上吃着瓜果,一阵恼怒。
“娘,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听没听到外头人都怎么说阿瑜的,你这是要毁了她的名声吗?”
信阳侯夫人睨了眼自己儿子,然后才让身边的丫鬟扶着坐直了身子。
“什么叫我毁了她名声?她既做的出这种事情,难道还怕人说?”
“她明知道你跟谢青妩有婚约,却一再勾引,本就是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我不过是想要提点她几句,她倒好,几句话下来却屡次对我出言不逊,这样的丫头,便是你不娶谢青妩,我也绝不允许她过门!做妾都不行。”
“可儿子认定了她,此生非她不娶,您若是不让阿瑜进门便也别要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