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头,“听说是谢大姑娘身子本就没好全,又让谢夫人罚去祠堂跪着了,这才复发了病症,如今正昏迷不醒呢。”
“当真?”
信阳侯夫人站起身,眉眼间皆是喜色,“杨嬷嬷,快去私库里把那根百年人参和燕窝都拿着,再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咱们去趟谢府。”
她知道谢母蠢,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蠢,明知道谢青妩如今被皇上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比公主都宠上几分,她还敢在这个关头罚谢青妩跪祠堂,真是不要命。
“去把裴宴那个孽障也叫来。”
这时候,正是跟自家儿子与谢青妩修复感情的好机会,信阳侯夫人当然不会放过。
此时应该昏迷的谢青妩看着桌上的一沓银票,忍不住叹了口气,“连着衣裳首饰,一共一千两?”
莺月点点头,“奴婢跑了许多铺子,这家算是给的最高了。”
也行吧,有点总比没有强。
谢青妩从一千两银子中,又从中抽了五十两递给莺月,“谢瑜的院子里有个叫春红的,这几日想办法跟她套近乎。”
莺月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姑娘的意思是?”
“皇上虽然已经派大理寺彻查白芷撞柱一案,但为了我的清白着想,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谢青妩敲了敲梨花木的桌面,“谢瑜能收买我的人,我收买她的人不也很正常?我不信白芷会为了她宁愿一死,一定是谢瑜手里有她的把柄,她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姑娘是想让那个叫春红的帮姑娘探查一二?”
莺月拿着五十两银子,“那姑娘也犯不着准备这五十两吧?”
谢青妩也是心很痛,“那个叫春红的只是谢瑜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听说有个得了痨病的兄长,好不容易遇到了个神医开方,病好了许多。”
“如今却因为没银子抓药断了顿,又病重了,这五十两你别直接给她,分几次去给她外头的兄长抓药用。”
莺月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谢青妩点了点头,拿起桌旁早就画好的一沓草图,整修铺子得提上日程了,不然这些钱她没几个月就得花光。
此时的杨府,杨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长孙杨明轩和孙女儿杨明钰,往日里凌厉的老太君此时柔和的不像话。
“快,都快起来,近前来让祖母瞧瞧。”
杨明钰第一个扑到杨老夫人怀中,甜甜的喊了一声,“祖母,孙女儿想死你了。”
倒是杨明轩还比较矜持,站起身上前两步拱手,“祖母。”
“好好好。”
杨老夫人摩挲着杨明钰柔软的发顶,又看着挺拔如玉的长孙,只觉得再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能回来就好,快坐下吧,边关苦寒,你们父亲也不说好好照顾照顾你俩,眼瞧着都瘦了好一圈。”
旁边的二房顾氏小心翼翼的捧着腹部,宽慰杨老夫人道:“好歹孩子们算是回来了,老夫人趁着如今该给他们二人好好补补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