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新近租的一家门店,作为她旗下服装厂在香江的展示店所在。
说了几句话,陈兰君借口瞧见了一个熟人要打招呼,得以脱身。
她循着邵清和离开的方向走去。
那条走廊通向内宅,并不对宾客开放,有人守着,然而瞧见陈兰君身上的水墨裙子,却默不作声地让开来,任她进去,显然是得到了吩咐。
沿着打了蜡的鱼骨木地板,陈兰君往走廊深处走去,墙上挂着许多油画,仿佛一个艺术长廊。
许多扇门,也不知邵清和在哪一扇门之后。
陈兰君正寻觅着往前,两侧的油画往后倒退,到一个拐角处,忽然伸出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
抬头,是邵清和亮若星河的眼眸。
他将她往一扇门里一带,屋子里没有开灯,很暗。
在暗色中,他俯身捧住她的脸。
思念与惊喜都在一个长长的吻之中。
那些人声、那些弦乐都隐隐的听不真切,唯有呼吸声与心跳声清晰可闻。
简直快要窒息,他方才终于放开她,指腹按在她的脸颊,缓慢摩挲,声音喑哑:“刚刚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做了。”
陈兰君调整了一下呼吸:“小邵同志,你这是蓄谋已久。”
“是。”邵清和笑起来,双臂拥抱住她,“你来了,我真高兴。”
温存了几分钟,听见外面传来管家德叔的声音:“少爷?邵总在问你。”
邵清和只好松开她:“真是烦人。”
陈兰君揉一揉他的头发:“没事,你还有我整整一周的时间呢,去吧。”
邵清和哼了一声,迅速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稍等。”
他扯一扯领带,往外走。
夜色里,陈兰君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等过一阵,热度稍稍下去,方才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去。
宴会厅内,乐队应主人的要求,暂时停止演奏。
陈兰君倚在墙角看戏。
人群之中,是邵父与邵清和。
邵父一脸微笑,而邵清和则依旧是一副冷傲的模样,除了脸颊上一点淡淡的红晕,压根与刚才干坏事的模样毫不相干。
服务生端来香槟,邵父自己端起一杯,又递给邵清和一杯。
“感谢诸位拨冗参加犬子的生日宴,”邵父望向邵清和,一副慈父的神态,“一晃,阿和已有二十七岁,若他母亲还在,一定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