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沉声:“你还没做错?”
宋令枝心口稍滞,只当是魏子渊带的那白玉兔子东窗事发,挽着宋老夫人的手撒娇。
“祖母,我错了,我不该在佛堂吃糕点。”
亵渎了菩萨。
宋老夫人眉心重重一跳:“……还有呢?”
声音愠怒,与方才为宋令枝说话完全不同。
宋令枝搜肠刮肚,拢眉沉吟:“我不该偷懒不练字。”
宋老夫人面不改色:“还有呢?”
……还有?
宋令枝错愕,想半日也想不出。
宋老夫人无奈:“你傻不傻,祖母过来,就是来替你做主的,你怎么还傻乎乎跪在蒲团上?就不会装个头疼脑热晕倒在地?”
宋令枝笑出声:“那我下回试试,祖母,我先扶你回屋罢,这儿到底比不得屋里暖和。”
宋老夫人拍拍宋令枝的手:“走罢。”
雪落无声,众奴仆婆子亦步亦趋跟在宋令枝和宋老夫人身后。
宋老夫人忽而轻声:“先前为你授课的先生身子抱恙,告假回乡。”
宋令枝疑惑:“前日父亲才送了束脩与贽见礼过去,怎的忽然身子不适了,可有大碍没有?”
宋老夫人望着宋令枝,不语。
宋令枝怔忪片刻,红唇轻启:“先生身子并未欠安,是吗?”
为宋令枝授课的先生先前也是姜氏的夫子,当初姜氏亲自上门,老先生方肯为宋令枝授课。
今日之事,姜氏只当宋令枝不肯用功,又花小心思投机取巧,一气之下,竟私下辞了那老先生,深怕来日宋令枝犯错,连累她的声誉。
宋老夫人气极:“枝枝别恼,祖母定为你寻个学问更好的,人品……”
宋令枝笑着补上:“相貌也要清俊的!”
宋老夫人被逗乐,笑睨她一眼,揶揄:“你当挑夫君呢,还要相貌清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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