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苦涩恶心,宋令枝只觉得浑身冰冷彻骨。
沈砚不为所动,望向她的目光依旧平和坦然:“你不是喜欢吗?”
恶寒涌上心间,宋令枝身子颤栗,连话也说不清:“你、你……”
捂着心口一阵干呕,忽然想起不能在沈砚眼前提“恶心“一字,宋令枝忙忙捂住双唇,坐直身子。
攥着丝帕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宋令枝气息急促,那生鱼片近在咫尺,恍惚之间,宋令枝好似又看到了在池中游动的锦鲤。
斑斓多姿,自由自在。
而如今——
盘中的鱼片薄如蝉翼,几近透明。
许是刚宰杀不久,盘中的鱼片还会颤动。
宋令枝惶恐不安,眼角水雾氤氲,泫然欲泣。
沈砚漫不经心朝她轻瞥,眼角笑意淡淡:“怎么,不是喜欢锦鲤?”
鼻尖的生腥味渐浓,宋令枝强忍着恶心,连连摇头:“不,不喜欢。”
沈砚不动如山,只是静静望着宋令枝,他唇角笑意极浅,眸光冷冽森寒:“枝枝,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骗我。”
他声音忽然冷下去,“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上回被沈砚灌药的阴影还记忆犹新,宋令枝身子哆嗦如鹌鹑。
不安、惧怕、惊恐、恶心。
千万种心思梗在喉间,宋令枝抖如筛子,抬眸,恰好撞上沈砚那双如矩目光。
生鱼片轻轻夹起,日光透过生鱼片,尚未入口,宋令枝已觉喉咙恶心涌起。
她向来不喜生食,更别提这还是池中涌动的锦鲤。
沈砚还在看着自己。
宋令枝闭眼,忍着恶心将鱼片放入口中。
腥味散开,胃里猛地一阵翻腾。
宋令枝再也忍不住,起身欲将口中之物吐出。
身侧传来冷冷的一声:“坐着。”
沈砚强硬捏住她下颌,那双黑眸阴冷,虎口抵着她下颌。
“宋令枝,张嘴。”
又一片生鱼片放入她口中,沈砚冷眼看着她,“咽下去。”
生鱼片
()软糯细腻(),落在口中?[((),宋令枝总觉腥味浓重恶心。
沈砚泰然自若:“不是说喜欢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