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岳栩拱手站在冷风之中,只觉沈砚的回话一次比一次迟:“主子,还有明枝宫一事……”
屋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青花瓷瓶碎了一地。
岳栩一惊:“——主子!”
沈砚嗓音慵懒:“传水。”
岳栩瞳孔骤紧,后知后觉书房还有人在。思及沈砚先前在福安堂前的厉色,岳栩再不敢耽搁,匆忙告退。
地上的碎片早就让丫鬟洒扫干净,槅扇木窗轻掩,隔着缂丝屏风,汩汩水声传来。
暖阁之内,宋令枝以手掩面,耳尖到脖颈无一处不是红的。
丫鬟端来滚滚热茶,悄声搁在漆木案几上。
沈砚轻拣起一盏,绕过缂丝屏风,转至贵妃榻前。
贵妃榻前宋令枝背对着躺下,满头青丝散落在青缎软席之上。
四肢无力轻垂,任由沈砚伺候着自己吃茶。
余光瞥见沈砚修长白净的手指,绯红再一次涌上宋令枝双颊。
这手指刚刚还在……
她别过眼睛,面红耳赤,只觉自己好似身在熏笼之中,来回灼热滚烫。
沈砚低声一笑,明知故问:“脚还疼吗?”
宋令枝恼羞成怒:“你——”
眼角水雾未干,一双杏
眸氤氲着朦胧水雾,哪还有什么厉色可言。
宋令枝恼怒回瞪,倏然想起方才岳栩不小心说漏嘴的明枝宫。
宋令枝好奇抬起眼眸:“宫里何时多出这所宫殿?()”
前世今生,她都不曾听过。
沈砚眸色一滞,眼中难得掠过几分不自在:≈hellip;≈hellip;还在修葺。()”
……明枝明枝。
宋令枝低声嘟囔,讶异宫殿之名同自己的名字差不多。
忽然抬首,目光怔忪震惊。
沈砚淡淡回望过去。
宋令枝心中惊诧:“明枝宫,是给谁住的?”
沈砚面不改色:“不知道。”
宋令枝撇撇嘴:“在京中也不曾听过有宫殿在修葺,是何时动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