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膝下无子,陆承璟瞬间成了满朝文武的“香饽饽”,人人都想榜下捉婿。
如若沈砚真有心让陆承璟继位,那自己家自然是水涨船高,一步登天。
“娘娘,他们都说陆□□后会……”
“——明眠!”云黎冷声呵斥,“不许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
明眠撇撇嘴,小声嘟哝:“凶我作甚,我只是不想让陆哥哥和兵部尚书家结亲。”
与储君一事无关,云黎悄声松口气,望着不谙世事的明眠无可奈何。
宋令枝挽起唇角:“这事我倒是做不了主,你陆哥哥的亲事,该是他自己作主才是。”
明眠一张脸由阴转晴,霎时喜笑颜开,她胸有成竹:“那陆哥哥定是心悦我的!”
又陪着明眠在园中玩了一会,从明府离开,天色渐黑。
长街白雪洒落,许是上元夜,长街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酒楼各处掌灯,亮如白昼。说书先生洪亮的嗓门从酒楼传出,声情并茂。
“话说那匈奴王一朝棋败,落荒而逃。黄沙漫天,黑云翻滚,圣上手持龙舌弓……”
说的是沈砚御驾亲征一事。
匈奴连连惨败,亲自向沈砚递了投降书。
此事过后,边关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国也不敢再轻敌,老实本分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白芷搀扶着宋令枝登上脚凳:“这说书先生倒是有趣,说得好像他也去了边关似的。”
宋令枝笑着摇摇头。
素手纤纤,尚未挽起车帘。
陡地,墨绿车帘先一步被人挽起。
宋令枝眼睛弯弯,和沈砚一双深邃漆黑眸子撞上。
回宫的行程暂且搁置。
约莫是上元节,长街处处灯笼高挂,锦绣满眸。
烛光高照,京城各处灯火通明,烛光映照在潺潺江水上,水天一色。
画舫泊在岸边,遥遥的,亦能闻得细乐声喧。
甲板晃动,顺着江水摇曳不止。
宋令枝亦步亦趋跟在沈砚身后,扶着对方的手踏上画舫。
宋家的画舫亦在江中。
宋令枝挽唇笑:“我祖母今夜也在江上听曲。”
若早知沈砚出宫,她便让宋老夫人等自己再开船。
沈砚侧目凝眸:“你想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