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不着,奴婢记着先前有一药瓶……”
“给我。”
沈砚淡声,从白芷手中接过锦匣,长指修长,骨节匀称。
指尖掠过匣中的瓶瓶罐罐,而后停在一棕色药瓶上。
“怕疼吗?”药粉洒在宋令枝脚踝,沈砚忽然抬眸。
宋令枝重重点头,抱着双膝往后躲,一双眼睛惴惴不安。
“怕、怕的。”
怯怯的一声,宋令枝眼巴巴望着沈砚,试图从他手中。
“哥哥,枝枝其实也不疼的,兴许只是小伤,明日就好了。”
沈砚不置可否:“嗯。”
宋令枝眼睛弯弯,只当躲过一劫,下意识往外走:“那我……”
一声惊呼冲破喉咙,宋令枝眼睛通红,簌簌眼泪涨满眼眶。
她只闻得关节处“咔嚓”一声响,剧烈的疼痛后,先前脚踝处的剧疼好似不复存在。
然内里还是感觉受到欺骗。
眼睛红润,宋令枝一双杏眸水雾氤氲,扬着头狠狠瞪着沈砚:“你……”
沈砚面不改色:“还想看烟花吗?”
宋令枝别过脸,赌气不肯说话。
余光瞥见自己安然无恙的脚踝,宋令枝心疼吸吸鼻翼。
刚刚应该是崴脚的,沈砚帮忙正骨后,自己的脚踝也不再疼了。
“哥哥。”
宋令枝转头,好奇出声,“你怎么还会这个?是在宫里学的吗?”
沈砚淡淡收回目光:“嗯。”
闷气缓缓在胸腔中消散。
宋令枝低垂视线,心想沈砚在宫中不过是个小太监,还是个不受重用的。
心许是缺钱请不起太医,所以才连正骨都要自学。
宋令枝天马行空想着,连何时江边燃起烟花也不曾发觉。
直至江边百姓的惊呼声将宋令枝的思绪唤回。
金屑满地,空中火树银花,似百花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