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那时那一箭,确实是为她挡的。
她想,他挡箭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可能永远也没有答案了。
生也好,死也好,朝朝暮暮,循环往复。
去年的事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桌上的筷子迟迟未动,姜素问戴上斗笠,出了客栈。身后,跑堂追着问,“客官,您的饭还没动呢,不吃了吗?”
姜素问头也不回,“给我留着,晚点送到我房间。”
夜市人流涌动,姜素问戴着斗笠放下面纱,将自己隔绝在斗笠之中。
卖花小孩很多,此起彼伏的叫卖。
姜素问叫住一个小孩,买了她一朵花,将花别在衣襟上。
花瓣上露珠未干,鲜艳夺目。
人群往一个方向涌动,姜素问问身边的年轻女孩子,“大家这是要去哪啊,前面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啊,再往前是观赏放烟花的好地方,可漂亮了呢。”
姜素问道谢,女孩子说完和同伴有说有笑的继续往前了。
原来是烟花。
天这般高,哪里都能看到。
她在小吃摊买了些吃食,边逛边吃。
卖花童叫卖声不绝。
姜素问突然发现,买花的人很多,大多买了和她一样别在自己身上,而给对方簪花的少之又少。不远处,那个给姑娘簪花的青年面色郑重,像是在执行什么庄严仪式。
姜素问想,或许是求婚,就像她的时代,求婚用戒指一样。
她反应过来,夏侯显那时是在向她求婚吗?
她摇摇头。何必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她观察着那对男女,和一旁首饰摊的老板娘打赌,“你猜那边那个姑娘会答应那个青年吗?”
老板娘反应了下,笑了笑,摇摇头,“何须答应不答应,簪花不需要对方回应。”
姜素问面色疑惑。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惜花节男子给女子簪花不是求爱,是交付。”
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