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闻言有些窘迫,吸口气,端端正正的跟嫡传师姐问好:“刘师姐,日安。”
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绝大多数的都是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即使是逗孩子,也不会用这么亲昵的叫法。所以,无论是小沈倾或者是小倾倾,都让他很不自在。
“你也日安,快进来坐。我这里还有清泉仙饮,你们年轻人都爱喝这个,正好招待你。”刘师姐笑吟吟的说。
一听到清泉仙饮,沈倾脑海中就闪回一样冒出雪中的温泉池,和醉态憨然可爱的庄越。
他轻咳一声,说:“刘师姐不必客气,茶水就好,茶水就好。”
刘师姐也不强求,只当他是不喜欢清泉仙饮,亲自去沏了茶水回来。俩人坐在竹楚旁的凉亭,面对着面品茗。
沈倾对茶的研究不多,他身边的人没有谁特别爱好喝茶。因此刘师姐的一番茶经,倒让他听得很新奇。
喝过一壶,刘师姐添了水,道:“小沈倾,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倾放下茶杯,点了点头,说:“是有一事请教。听闻昨日,有一批弟子被收入了门墙,不知道刘师姐是按什么条件,挑选的这些人?”
刘师姐扬了扬眉毛,说:“是按照入定试,按次序,从前往后录取。”
沈倾说:“可若是这样,为何同在前十的庄越,不在此名单上呢?”
刘师姐就笑,“原来你是为庄越而来,管教跟我说你们关系好,情同姐妹,看来是真的。”
沈倾耳廓一热,关系好是对的,情同姐妹什么的,还是不要了。
“是,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嗯,想来庄越本人也很疑惑吧,为何她也在前十,却被漏过了。”刘师姐用轻松的口吻说,“这是因为她除了入定试前十,选修的剑法是第一。这次要收徒的师姐们,没有一个善用剑法,即使庄越被送过去收下来,也没法教导她更精深的剑法。”
“原来如此,还是刘师姐考虑周全。”沈倾明白了,点了点头说。
刘师姐倒了杯茶,轻啜了一口,说:“庄越是我带的这批弟子中,剑法最具有天赋的,难得的是她还很刻苦努力。我怎么能随便潦草的,将她交给一个不合适的师父,那岂不是耽误了她的天分。”
刘师姐故意跳过庄越不选,不是因为什么内|幕,是因为她爱惜人才。
她微笑的对沈倾说:“回去对庄越说,让她放宽心,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将她推荐出去,给她选一个精通剑法的师父。”
“多谢刘师姐。”沈倾说,“我能问问,明光善用剑,有收徒意愿的人多吗?”
刘师姐收敛了笑容,眉头轻蹙,叹了一声说:“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上一辈善用剑的师叔伯们都年长了,很多年不收徒。而与我同辈的几个善用剑的师姐,前几年刚收过一轮弟子,现在还没有想再收徒弟的意思。我想让庄越等等,等师姐们再想收徒,或者又有准备收首徒的师妹,就介绍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