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年瑞典科学院的丑闻,多少说明了情况。关于丑闻的内容,刚刚演讲的选手已然说的相当透彻,我不再多言。
“然而,在聆听对方演讲时,我在台下却产生了一个问题。”
说到此处,我的话语停了停。
在评委的注视中,我扬起一个合适的笑容。
“瑞典科学院发生性()骚扰丑闻,影响真的这么大吗?”
我歪了歪头。
“在我看来,其实算不上什么。”
轻飘飘的语句落地,我听到台下一阵轰然。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知道大家在想,难道性()骚扰都不值一提?在我看来是的。”
说着,我收起脸上的笑容。
“十九世纪的文学评论家,公然在学刊上发表论文,将作者手中之笔比喻成男性()生()殖()器,从而嘲讽女性作家是拿着那活儿创作,因而不可能碰到文学艺术的本质——放到现在,是何等的性()骚扰?难道有任何一个女性作者,因这一席话而阻碍自己创作了吗?
“二十世纪的科幻作者,在小说里写出各式各样的外星女郎,穿着尖头比基尼,有着灰色或者蓝色的皮肤和放()**的性()观念,她们负责献身、交()配和被绑架——放到现在,又是何等的性()骚扰?难道有任何一名写出这般女郎的作者,为此付出代价了吗?
“瑞典科学院曝出性()骚扰,阻碍的不是文学的发展,是诺贝尔奖项的发展。”
台下逐渐寂静下来。
到这个地步,就可以表现出几分侵略意味。
“试问诸位,阻碍文学发展的,真的是一件性()骚扰案件,或者一个奖项吗?若真这么想,那可就太简单了。”
我抬起双手,支撑在演讲台上,上身微微前倾。
——这就是赫尔墨斯的思路。
天恩中学占了先机,可以说出更有利的观点。
但我晚一步上场,也有晚一步的优势。
那就是不论对方说什么,这类可以当做辩论的题目,正反都能拿出来好好说道。
我一上场就可以作为反方驳斥对方的主题。
“我认为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文学奖项并不可能阻碍文学发展。如果真的有什么力量阻碍了其发展,也定然是奖项背后的诸多因素。”
我抬起下巴,努力做到掷地有声。
“而背后的因素,我认为有以下几点。”
在聚光灯之下,我能看到评委的表情缓和下来。
炸了开场,接下来就是正经阐述。
看到他们放松的表情,我知道,自己大概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