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比较喜欢被我看着?”
顾临州的眼神没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就只是不急不缓地掀起眼冷冷淡淡地把江延扫了一遍,但实在是碍于这个学校副本校服质量太差,被水打湿之后要透不透的黏在身上,把江延那格外单薄的窄腰衬得愈加明显。更别说隐隐约约透出来的一点不太分明的艳色——
不过顾临州最在意的,其实是江延身上细密的伤口。
他这样说完后,很快江延就像有点狼狈似的把自己收拾干净整齐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不太好看,确实碍眼。
就算江延心里恨不得把自己打包到顾临州看不见的角落,面上神情也看不太出来。他只是微微沉了眼,让黑发遮住自己多余的情绪。不过顾临州读懂他就像读懂一样简单,于是抬手向他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靠近一点。
江延听话地走上前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到最短,顾临州抬起来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衣领,不紧不慢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非常熟练地挑开江延胸前的三颗纽扣,在他锁骨下那道疤上留下一个过分疼痛的吻。
顾临州微微露出的虎牙蹭过江延的伤口,让他忍不住低声发出一点呻吟,下意识地软了腰靠在顾临州怀里。顾临州伸手扶住他,有点好笑地想,脸上表情像个木头,腰倒是挺软。
他亲够了,放过了怀里的江延,让他站好,然后低头漫不经心地装作要给江延整理衣领。他低头时脸颊边上的碎发正好能扫过江延的眼睫,那少年长睫轻轻动了一下,显得格外乖。
说是整理,但是顾临州并没有把自己弄乱的衣领扣好,他反而把江延的领口大大方方地敞开,用指腹摸了摸那道泛红的疤,轻轻笑了笑
“我喜欢,所以,留着。最好让别人都能看到。”
然后,顾临州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转身离开。在江延看不到的角落,非常恶劣地勾起了一个笑。
说了招猫逗狗,江延不听话的时候像猫,所以偶尔也要教他学学小狗。
而江延伸手摩挲过自己发红的耳尖,莫名觉得身上那道疤开始发烫发痒。
不管食堂副本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了,下午的课还是要继续上的。江延低着头折起手臂安安分分地写题,而顾临州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用撕下来的作业纸叠纸飞机。
下午是两节正课和两节自习,上完正课后的课间江延能听见身边同学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交头接耳,纷纷感慨道:“转学生胆子也太大了点……都不用校服遮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