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司机停在了最近就能喝到酒的江滨会所,也没有开包厢,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样,坐在吧台边点酒。
楚邬点了一杯尼克罗尼,时深看他倒是挺会点的,大概平常没少喝,而金酒和金巴利也确实适合这样的夜晚,于是同样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两个人还没开始说话,就先品了半杯酒。时深看着楚邬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地捏着杯子,把琥珀一样的酒液轻晃了晃,好像有话要说,于是默默地把眼神投向他。
哪想到话没等到,等到的是楚邬瓷白的脸上逐渐泛了一层薄红,然后看着他非常安静乖巧地趴在吧台上,把脸埋进自己手臂里。
时深:……不是,一杯倒你喝什么烈酒?因为它长得像柠檬茶吗?
他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看着呼吸均匀,好像已经要睡着了的人半天,最后实在没忍住笑了一下。
算了,一杯倒就一杯倒吧,至少不发酒疯……还挺可爱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匆匆忙忙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那人明明看到前面的吧台边坐了两个顾客,却还是直直地朝这边冲了几步,果不其然的被高脚凳绊了一下,手中托盘倾倒,眼见上面的玻璃杯就要砸到楚邬身上。
时深下意识地伸手揽住楚邬的肩,把人往自己这里带了过来。被这么一弄,楚邬猝然惊醒,长腿支地,伸手环住时深找到重心,躲过一劫。不过这样,也好像把时深抱在了怀里。
只能说幸好时深反应快,地上碎掉的杯子才没有砸到楚邬身上。
他拧起眉,冷冰冰地对那个服务生说:“这件事我会告诉你们经理的。”
那个oga服务生抬起头,一张小脸被吓得苍白,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期期艾艾地问:“客人,您能原谅我吗?”
然后,他就好像受到了什么羞辱似的,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沉痛地走到时深面前,含泪撕开了自己后颈上的oga抑制贴。
“我知道你想要这个……”oga低声说:“只要不让我失去工作,我可以忍。”
时深一句话都没说,这个工作名牌上写着“白落黎”三个字的服务生就给自己脑补了一场,玩世不恭富二代alpha抓住可怜oga把柄大肆欺压的情景剧。
谁看了不说一句有演戏天赋。
时深身为alpha,在他面前摘下抑制贴都能称得上是违反公序良俗了——故意引诱alpha发情的罪名可不是什么小事。
见白落黎这么胆大包天,时深迅速屏住呼吸,同时死死按住人去揭抑制贴的手,恨不能在白落黎脖子上贴个胶带。
“滚。”
时深沉下脸,还没来得及继续发话,却突然看见搂着自己的楚邬伸出手,狠狠把原本站起来的白落黎又重新推到了地上。
散落着玻璃杯碎片的地板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白落黎踉跄两步无力倒下,发出尖锐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