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世界里虞绥难得心软,无数次意外里郁白桦难得那么决绝。
虞绥将手插进郁白桦的发丝,像安抚发狂的小动物一样迫使他仰起头来,然后分开,双手捧住他的脸缓缓说道
“好好学,郁总,你没我有天分,我只教这一次。”
第一个吻落在额头,郁白桦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手指尖蜷起抓住了虞绥扎的长发,将皮筋扯落,长发落在了虞绥的肩上。
下一个在眉心,然后吻过鼻梁,一路向下碾转来到郁白桦的唇尖。这个吻和上一个充满压制和反抗的不同,郁白桦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在和虞绥接吻还是在做梦,他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郁白桦只是觉得有点委屈,他想虞绥,你为什么才愿意吻我。
一直到郁白桦的浴袍变得皱巴巴地,还氤氲出了大颗大颗的水痕,凌乱得快要散落开,虞绥才愿意短暂地放过郁白桦。他微微偏开头用指尖抹去郁白桦嘴角的银丝,过长的头发拨弄得郁白桦的眼睛好痒,暧昧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全心全意只有另外一个人的一切、那么令人沉湎,令人忘记一切。
虞绥看着郁白桦手心里的血痕叹了口气,郁白桦眼神失焦,是吃药抑制后的正常反应,只是破天荒的乖顺,抓着虞绥的手不肯放,力度大得甚至泛起大片青白。
魔术师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手,但是虞绥并没有抽出来,任由郁白桦握着自己的左手,然后伸手弯腰把他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郁白桦被他放进柔软的被褥之间,虞绥伸手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坐在边上轻声说
“睡吧。”
“虞绥……”郁白桦叫了他的名字。
“嗯。”
“虞绥,”郁白桦闭着眼睛对自己看见的那个虞绥说,“我恨死你了。”
良久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虞绥才回答了他这句话。
“对不起。”
拥有万千面具的,擅长欺诈的魔术师,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说出了有且仅有的一句对不起。
郁白桦睡着了,他松开了虞绥的手,陷入难得恬静的梦里。
梦里会不会有虞绥呢,谁也不知道。
总觉得故事不应该是这样,谎言说多了也会成真,虞绥从来没说过爱,可是曾经的郁白桦执着的相信这一点,在那么多的时刻,虞绥的眼神总是说,我想吻你。
灯光被虞绥调暗,郁白桦的掌心被虞绥仔细地消毒,然后缠上洁白的纱布。虞绥关门离开,躺在隔壁房间的大床上叹了口气。
现在才敢从待机中醒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虞绥:“你……结束啦?”
“结束了。”虞绥漫不经心揉捏着自己的指骨,“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