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王干炬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鼠爷则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子微微颤抖。
卢文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望着窗外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孙敬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干炬连忙答道。
“大人,下官也不知啊!孙大人只说鼠爷碍事,让下官寻个由头将他赶走,下官不敢违抗,只好。。。。。。”
说到这里,王干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卢文转过身,走到王干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王知县,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如此胆小怕事,阿谀奉承,真是令人失望!”
王干炬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叩头道。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知错了!”
卢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嗡嗡作响,杯中茶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晕开,如同此刻卢文激荡的心情。
王干炬吓得一哆嗦,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青石砖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衣料,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他不敢抬头,更不敢与卢文的目光对视,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冷汗浸湿了衣衫。
“说!”
卢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王干炬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道。
“去年。。。。。。去年孙敬山大人借走了陈米,用来充当漕粮解京。。。。。。”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卢文的反应,却见巡抚大人脸色铁青,双眉紧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卢文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王干炬,心中翻江倒海。
陈米是朝廷用来赈灾的粮食,孙敬山竟然敢挪用陈米充当漕粮,这简直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