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山当着众人的面,演示了官府如何用官器克扣百姓粮食的手法。
他将正常的量米斗和称与被做了手脚的量米斗和称进行对比,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官府一直都在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克扣他们的粮食。
百姓们顿时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官府的贪婪和腐败。
坐在一旁的卢婵儿虽然双目失明,但她却能感受到现场的气氛。
她对米山在公堂上从容不迫的风度和敢于揭露真相的勇气深深敬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卢文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料定一个小小的孙敬山是办不了这些事儿的,背后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大鱼,手中执掌了通州码头验粮大权,莫非此人是仓场总督?
他知道漕运总督潘世贵是仓场总督的内亲。
“来人!”卢文高声喊道,“将孙敬山收押,严加审问!另派人严查孙敬山在京城的关系网,以及运往京城漕粮的来龙去脉!”
衙役们领命,将孙敬山押了下去。
“退堂!”
卢文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人群渐渐散去,卢文起身离席。
他走到卢婵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婵儿,我们回去吧。”
卢婵儿点了点头,“爹爹,刚才那位米公子。。。。。。”
卢文微微一笑,“爹爹心中有数。”
他扶着卢婵儿,缓步走出了县衙。
卢婵儿轻轻地“嗯”了一声,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衣角。
父女二人在侍女的搀扶下,沿着县衙长廊缓步而行。
廊外阳光正好,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似在议论着刚才公堂上发生的一切。
回到府中,卢文吩咐下人备茶,又遣退了所有侍从,只留下卢婵儿一人。
“婵儿,”卢文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你觉得那位米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