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明愣住了,诺金口中的萎缩剂是一种专门针对于雌虫的残酷刑罚,是一种目前无解的毒药。施刑时会从雌虫后腰将药物注射进生殖腔部位,在毒药的作用下,雌虫用来孕育后代的生殖腔会立即萎缩成一团,并且这个结果是不可逆的。
只要被注射了萎缩剂,这只雌虫就永远失去了生育功能,更为残酷的是,这种毒会一直留在生殖腔内,雌虫平时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一旦靠近雄虫,接触到雄虫的精神力,沉寂的毒素便会被激发,雌虫会感到痛苦不已。
也就是说,被注射了这个毒药,不但别想再孕育虫崽,连靠近雄虫都会变成一种折磨,和雄虫在一起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好痛……求您了……”诺金的声音嘶哑破碎,他显然也清楚自己的痛苦来源是什么,但他不敢也不想推开兰明。
兰明也明白了,自己靠得越近,只会让诺金越痛苦。
收回贴在诺金腹部的手,兰明坐在床沿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对诺金说道:“你现在能听明白我说话吗?”
诺金疼得满头冷汗,连点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忍着痛楚应了一声。
兰明说:“你体内的毒我可以试试能不能清除,毒在生殖腔内,要治的话需要脱掉衣裤,你能接受吗?”
虫族社会对雌虫亚雌极其严苛,礼教束缚堪比人类封建社会,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在雄虫面前裸’露身体代表着什么,诺金也明白,他以为兰明说的话,是在问自己的意愿。
但其实,兰明也就是随便问问,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征询雌虫意愿的意思,诺金乖乖配合治疗当然最好,要是不愿意,兰明也会强行试一下的。他来到这个鬼地方找到虫,可不是为了天天看着他痛得死去活来,更不会因为这破毒素而选择远离。
是病就得治,自己要是治不好,就再想其他办法。
诺金听懂了兰明的意思,他因为疼痛搅糊成一团的脑子里,根本无法思考这种公认不可逆的伤害,兰明一只雄虫能有什么办法治疗。
他只知道这是自己喜欢的雄虫,再说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的样子,雄虫没嫌恶他就该谢天谢地了,他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诺金强打起一点精神点了下头,“只要是……兰明雄子,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诺金实在是痛得厉害,说话也不再经过过多思考,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露骨。
兰明却没在意,他们本来就是情侣,雌虫说话肉麻了些在他看来也正常。
话是这么说,真到了要赤身裸’体的时候,诺金即使疼痛,还是忘不了紧张尴尬,身体一度十分僵硬。
在兰明的帮助下退去了衣物,诺金明显的变得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兰明又催促道:“自己抱着腿。”
听了这话,诺金因疼痛本来苍白如纸的脸上隐隐泛起一点颜色,他不知道兰明要做什么,只能听着雄虫的吩咐任由摆弄。
……
一开始的时候,诺金还有些意识,但他不确定自己的意识究竟清不清醒,看到的景象是不是幻觉。他看见有无数泛着金色光芒的丝线环绕在自己身体周围,有一些顺着某处令虫难以启齿的隐秘部位,进到了萎缩成一团的生殖腔内,之后一阵剧痛在腹部炸开,瞬间蔓延侵袭四肢百骸,那种痛楚太剧烈,在诺金还来不及挣扎哀叫的时候,他就失去意识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