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看好你,想你完全继承我的衣钵,这种看好。
也可以说是偏爱吧。
但这个传统已经被中断很多很多年了。
原因很简单,这种花性价比太低太低了。
首先它并不易得,且数量极其稀少,又长在十大险境之一的白骨盆地。其次,它又除了漂亮和宁心静气以外没有什么用,甚至小情侣之间都不会互相送这个东西。
在其他性价比极高的平替一抓一大把的条件下,它太不值了。
但云涟图很喜欢这种花,他觉得这花的颜色和琅魇的眼睛很像。
都是那种透着澄澈的冰蓝,边缘带着渐变。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琅魇送这种花——不是别的,他们宗门的记载里并没有画出这朵花的颜色,他还是上辈子快死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美好的恰到好处的植物。
他很喜欢,于是就来了。
摘这么一朵花用去了他大半个月,这有一点超出他的预算,但还好他是兔子,如果他玩了命的跑,还是可以赶回去的。
他当然得赶回去,还有十天,就是拜师大典了。
而琅魇,在他这次出发前,就暗示过他,一定会拜他为师。
【“别看其他人。”】
“别看其他人。”
回忆和现实重叠,小兔子低头笑了笑,把水晶花妥帖地放好,轻轻拍了拍胸口。
好像在说——
好。
云涟图几乎是把四个小爪子都跑秃噜皮了才赶在拜师典礼前一天回到宗门的。
时间确实留的有点短了,他到后来几乎是用滚的,才跌跌撞撞地赶上了。
其实稍微慢一点也行,但在面对爱人的时候,小兔也多少有点包袱,总想休息一下,梳洗打扮换换衣服,以一个好一点的状态去参加拜师典礼。
这可是他们生活中的大日子呢。
小兔子踮着脚尖,一点点蹦进自己的房间,直到四只渗着血的嫩爪心踩上铺好的药膏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疼是真疼。
但有用。
小兔子所在药膏上面站了一夜,他浑浑噩噩间竟然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不太好,但云涟图不在乎,他迅速地忘记了那个充满了压抑的梦境。小心翼翼地挨个抬起爪爪看了一眼,欣喜的确认每一只爪都好了五六分后,就恢复人形,飞速地给自己仔细地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