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怜啊,出去买菜吗?”留着微卷中长褐发的青年男人余光看见温怜,停下和朋友们的聊天和他打招呼,“你旁边的是哪家的小孩?我怎么没有见过。”
徐昐看了眼保养良好的男人,视线先逡巡了身材,转到他的脸上后,毫不掩饰地撇嘴,垂下视线。
男人尴尬地咬了下唇,他把余光收回来,暗自嘀咕小孩儿不懂事大人难道也不懂事,这么半天也不介绍一下。
温怜客气地笑,“这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那家男人跟着被选中的女人下去了,就把小孩儿托付给我,等她们从地底上来再一家团圆。”
地底的探索队向来是十死无生,这句话基本是宣判了徐昐那并不存在的母父的死刑,青年男人内心唏嘘看上去养得这么好的孩子好端端地没了母父,又嫉妒温怜家里多了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年龄还小,也是个有指望的顶梁柱。
他在内心恶意揣测,这个温怜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教书,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怕不是下面空虚痒痒,想找个女人当阴器。
徐昐不耐烦打招呼,她本来不想出来的,经过温怜耐心地劝说才勉强下楼,谁知道刚出楼没多久就被一群貌丑无盐的男人拦住了去路,带头的男人虽然有着腰细臀肥的好身材,嘴唇却是削薄的,看样子就不像是能伺候女人的。
而且这里的男人居然用嘴唇这样的性器官吃饭,那是以前的原始人做的,现在社会进步科学发展,女人因为需要充足的营养而保留了吃饭的习惯,而男人早就改为注射营养液生存了。
那样既不会弄脏口腔,又能轻易地保持住能让女人怜惜的纤细身材,只是要养出女人爱的饱满蜜臀困难了些,这个问题也很快被推出的催臀针剂解决了,所以注射营养液几乎是刚推出就被所有男人接受了,没想到在这个荒区的男人不仅有裸唇的风俗,甚至连吃饭的习惯都没有进化掉。
想想以后要用经过过食物残渣的嘴就觉得膈应。
她想着,甩开温怜扯着她袖子的手,快步向前走,过了一会儿,温怜摆脱那群男人赶了上来。
“你生气了?”温怜追得稍稍气喘,男人的体力本来就不如女人,一小段的小跑就让他有点气喘吁吁的。
他笑着替男人们说情,“他们就是好奇心重了点,没有坏心。”顿了顿,“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这种挑拨离间、暗自邀功的手段青涩了些,在见过更高手段的徐昐面前几乎可以说是透明的差不多,她嗤笑一声。
温怜有种被看穿的赤裸感,他白皙小巧的耳垂红起来,不安道,“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没有,”徐昐忽然站定,“我不想去了。”这里办事居然要本人去,完全没有电子办公的方便快捷,落后愚昧,难以忍受。
温怜叹口气,室内看是深黑色的眼睛,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了深邃的紫色,他紧张似的伸出茜红的舌润湿嘴唇,睫毛颤抖,象牙白的皮肤被阳光照成暖黄色,“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勉强你出来,可这里的规定是每个孩子必须有姓,你记不起姓,就没法找到你的本家,所以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和我一个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