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百两银子,常吉又自顾自安慰道:“没听大爷说,做善事,积功德。”
楚如海扶额看天。
银子是小,若将来朱谦记着这一份情,不图他有所报答,只希望他能偶尔、些许的网开一面,政绩考核什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让他这么辛苦。
今日运气不好,不宜出门,还是别在外面晃荡了。
会试后日,许多学子陆续回到书院,先前消失几天苏哲也出现了。
楚家和贾家已经合婚下定,苏哲因为母亲的关系,就有第一手的消息。
想不到楚如海闷声不响的竟然把婚事都定下了。
苏哲:“我听说你定亲了?”
楚如海坦然点头:“正是。”
“怪不得考前如此刻苦,都不是寻常的你了。”
苏哲像是忽而开悟,用扇子敲着手心,笑道:
“想来有人要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双喜临门了!”
楚如海知道苏哲没个正形,又要拿自己开涮,敷衍的拱了拱手:“借苏兄吉言。”
苏哲歪歪脑袋:“那你意中人,如何是好?”
提到这个,楚如海险些压不住自己得意的笑容,一本正经端坐起来:“在下自然是和意中人定亲,你说如何是好?”
苏哲有一瞬间的惊讶,甚至忘记下一句要说什么。
看来楚如海在京中闲着的时候没白逛,仔细回想贾府那几位人物对楚如海的态度,似乎一切有迹可循。
楚如海也恭喜苏哲:“倒是忘了恭喜苏兄,就要做父亲了。”
前儿苏哲回去,就是因为他家那位夫人有喜,苏哲的母亲让他回家住几日。
苏哲淡淡一笑,也敷衍拱手:“同喜同喜。”
他素来不太喜欢说家中事,闲话半日,才想起自己想和楚如海说的正经事:“老头子过几日就到,这消息你知不知道?”
苏哲不太高兴的时候,喜欢私下里叫苏学士老头子。
楚如海皱了皱眉,“只愿能赶得上放榜。”
苏哲又笑他,摇头晃脑道:“我观如海头顶祥云阵阵,这次必定高中,不必紧张,不必紧张。”
楚如海不便与他言明,那年苏学士快要到江南地界的时候病了一场,又遇到洪泛,紧赶慢赶才回来。
没过几日,苏哲果然带来消息,苏学士在路上病重,苏家已经派人带着大夫去接应。
等到农历八月三十,正好是楚如海生辰,他提前一日和书院告假,不用母亲过来,自己回家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