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已经不是泄题,朝廷张榜,是有人作祟,只要没有考试,如何能算考题。”
这二人看见楚如海,忽而就散了,各自拿着扫帚去打扫石阶。
不过这也不算大秘密,皇帝陛下身边的大掌事公公没了,此事根本藏不住,朱谦也与几人讨论此事。
唯有苏哲心领神会,给楚如海递了个眼色:“看来真是他做的,此人行事真是诡异。”
楚如海颔首冷笑:“显然冲着那位公公去的,怪不得最后又不了了之,几位大人都没被追究责任。”
苏哲把一只湖笔插进笔筒中,长叹一声:“义忠王从皇陵回京,就闹出一件大事,看来京中要不太平,不知他几时又去守皇陵。太后娘娘身子不虞,先前义忠亲王自请守皇陵,他回来就兴风作浪,显然一时半刻,不会离去。”
只想偷闲躲懒,悠哉过自己的日子,根本不想和此人有瓜葛,还真是难办,还好他当年造反不成,这样一个乖张的性子,如何能做一国之君。
转念一想,兴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才导致他造反不成。
不过几日就见贾赦又来找楚如海,说是给贾母送东西,但前儿才来过,贾赦三天两头未免跑得太勤。
这回还真遇到点难事,荣国府和义忠王府上交情不深,这次义忠王从皇陵回来,专门给贾赦、贾敬都下了帖子,请他到撷芳园赏花。
贾赦知道这一位的脾性,才收到帖子就惴惴的,并不觉得有多少荣光,家里的老二他觉得靠不住,来找楚如海商议。
撷芳园是义忠王名下的一个园子,当年先皇最爱去赏春避暑的地方,奇方异草,亭台楼阁,乃是京中一大盛景。
自从前年义忠王自请去皇陵,就很少开过,先前那些和义忠王亲厚的王孙,时常在院子里宴饮待客。
楚如海问贾赦:“家中和义忠王爷关系如何?”
贾赦脸上不太自然,答道:“只是有些寻常往来,那一位身份尊贵,却是看不上我,看上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贾赦不好说,自己小时候十二三岁时还被这位义忠王打过一回,只希望他贵人多忘事,忘记这件事,反正那时候京中不少王孙公子都被义忠王打过,自己并没有上赶着得罪他。
楚如海不知其中关节,只能劝贾赦:“倒也不必如此,你若过于疏远,当心真的生了嫌隙,他终归是圣上胞弟。”
贾赦这才说出实情:“他下了帖子请我们去园子赏春,明日的事。”
楚如海就更不懂了,只是寻常交道,贾赦就更不必在意,又道:“吃喝而已,兄长不必忧心,不知该说什么,埋头苦吃就是。”
楚如海不太担心贾赦,只因为荣国府手上没有兵权,就算义忠王想要造反,肯定看不上荣国府,京城里还有什么南安王、忠顺郡王,暂时轮不到荣国府。
贾赦见妹夫一说,自己就没那么紧张了,又把自己来的另一件事嘱咐楚如海。
“不说那个,家里母亲找到几个能用的婆子,这次叫我一起带来,刚刚进门时管家领走了,一会儿让妹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