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小时候也得过,不过她运气好,没往脸上长,只出了几颗,吃了药好得很快。
贾敏说:“这几日我可不敢出门,伺候哥儿的乳母丫鬟,也不能随便出去,指不定见到什么人,马上把病气过来。”
大人没关系,得过一次的基本不会再得,楚璋那么大一丁点,话都说不明白,贾敏不敢冒这个险。
非是贾敏如此,其它家听说京城出痘染病的人比往年多,皆关门闭户,若不是大事,女眷很少出门。
楚如海却还是要去朝廷点卯,一大早侍讲就领着东宫的长吏过来,微笑着,客客气气的说:
“楚大人,苏大人家的孩子出花,不能讲课,要我们翰楚院再找几个人,我和太子提了几个,太子点了你和张大人、李大人一起去,你且将上手上的事情暂且一放,往东宫去吧!”
苏哲家有病人,不敢进来,怕过病气。
其实这怎么说得明白,苏哲素日里也不爱出去乱逛,没准是宫里的人病了,苏哲在宫里沾上带出去。
前儿几次宫中就出过好几回这样的事,无缘无故的自内宫之中爆发出花。
楚如海跟着张大人和李大人一齐往皇孙们念书的文思馆,他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地方,四方布置,三合的院子,院子角一株巨大的柏树,瞧着起码千年树龄。
朱谦从院子拐角走出来,看见他们,上前见礼,长吏大人将几人放在这儿,又进去安排事宜。
朱谦纳罕,看向楚如海:“你怎么在这儿?”
楚如海摊手:“苏大人家儿子出花,太医院不让他往宫中来,所以……”
看来这三位都是点来给皇孙们临时讲学的夫子,圣上和太子都很看重读书,皇家的皇孙身上的学业也很重。
停课万万不能,翰楚院里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
其它两位大人饶有兴致研究墙角那一块碑刻,朱谦与楚如海背过角落里说话。
朱谦扼腕道:“唉……不知可有大碍,早年我兄弟就是这么没的,若是他还在,我也不至于孤家寡人。”
他有些不放心楚如海的性子,嘱咐道:“你在这边,就是装也要装得勤勉,殿下不喜欢躲懒散漫的人。”
朱谦现在是过了明路的太子宠臣,因他素来清廉,日子清贫,又有着过人的算账功夫,旁人就是要弹劾他,很难找到错处。
楚如海莞尔抱拳:“多谢朱兄提醒。”
不多时长吏过来,带来三个小公公,将几人带进去书房了解布置,顺便告诉几位大人,皇子们的课业讲到何处。
苏哲不能进宫,其它几个讲学的大臣也被隔离出去,都这样了还不愿停学。
皇子们真惨啊!
楚如海很知道自己的斤两,主动与几位大人商量:“两位大人,在下愚钝,历来不擅讲课,莫不如帮忙批阅皇子课业,做些杂事如何?”
他们难得抓到好机会被太子看中,巴不得能得机会多展现一番,对楚如海的请求并无异议,痛快应了。
“如此,就有劳楚大人了。”
过去半个时辰,需要上课的四个皇孙马上就要到,楚如海盯着公公们把皇孙们要的笔墨纸砚都摆好,隔壁间还热着茶水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