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听罢,打量楚如海两眼,捋了一下胡须:“楚大人眼看就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那要恭喜楚大人。”
楚如海躬身谢道:“臣等家事,多谢圣上挂念。”
圣上微笑着挥挥手,楚如海安静告退。
旁人倒也没多话,有天子坐镇,他们也不敢多话。及至他晚间出了宫门,又遇到苏哲,那人穿着青色官袍上前就笑着作揖:“恭喜楚大人了!”
苏哲调侃过后,楚如海神色变得凛然:“瞧瞧,圣上身边,不知多少眼线,好事马上就出门了!”
这时后面又先前翰楚同僚出来,笑盈盈恭喜他。
“恭喜楚大人。”
苏哲拍拍楚如海肩膀:“楚大人而今已是圣上跟前的红人,今后……随遇而安吧!”
苏哲也是明白了,若天家之人想把你架在火上考,就算你再怎么谨慎也于事无补,还不如随他去。楚如海能招圣上欢心,也比自己进退两难要好。
楚如海回家中,见贾敏还歪在塌上不太说话,脸色还是不好,先前怀着楚璋的时候,都没见这般。
“是不是前儿吃斋念佛,身子亏损,明日请太医来看?”楚如海上前问道。
贾敏摇摇头,“我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她实在忍不住,就把先前见到安贵人和义忠王妃长得很像的事同楚如海说了。
楚如海比她们冷静得多:“我说你从那边回来就像是心里藏着事,原是为这个?”
“皇家的阴司,我们说不清,大约也只能躲着,你如今在家中养着,后面就是还要祈福,你如今怀着身子,报了产育也轮不到。”
楚如海一看,怪不得今日安安静静似乎少了东西,楚璋这小子窝在软塌一角,睡得正香。
妻子、儿子、热炕头,自己还当真是个俗人。
楚如海失笑,眼底一派温柔:“再过一段时日,等他手里长了筋骨,我就教儿子写字,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不操心别家。”
看丈夫这样,贾敏也觉自己心思太重,皇家的阴司,若细细论来,何止这么一处?
又过去两个来月,贾敏胎像稳固,天也冷起来,每日带着儿子楚璋在家中窝东,梅姑畏寒,也懒得出门。
楚如海那日穿着新做的貂皮内衬官袍,走到宫门口就被满脸愁云的苏哲叫住。
“内宫出大事了,你要谨慎。”
苏哲一张脸被冻得惨白,苍白的唇一张一翕,挤出四个字。
“秽乱宫闱。”
???第七十九章
◎“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