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十两是如何算的?”
对于安福胡同的租金,她也是略知一二。
一进院一年也才不过一两租金罢了,且朝廷每年独独给安福胡同每家返税五百文。
“我这一进院一年的租金是十两!”李婆子睨了一眼宋锦悦,心下也不虚,张口就来。
宋锦悦没忍住,轻笑出声,“你这是要打劫的意思?”
“李婶子,我们可是签了契约,一年是一两银子的租金!”少年长身玉立,修长的身子在人群中挺拔秀立,虽瞧着落魄寒酸,可那通身的气派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宋锦悦看着少年,一时有些疑惑,这怕不是哪家落魄的公子小姐?
她细细回想起前世来,可丝毫没有这兄妹二人的一丝踪迹。
“秦晟,我老婆子大字都不识一个,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同你签契约了?咱们当初可是口头约定,天地为证,你这孩子莫不是见我这婆子老了,就觉得老婆子好欺负不成?”
李婆子急赤白脸地怒怼着秦晟,秦绾似是受了惊吓,缩着脖子躲在哥哥身后,头垂的极低。
宋锦悦瞧地心下一酸。
前世今生,她生在金玉软枕的国公府里,是这京城里身份最尊贵的贵女,头一次瞧见人间疾苦。
心中起了怜悯的恻隐之心。
宋锦悦摆了摆手,将急赤白脸的李婆子欲要再咆哮的架势给拦住了。
“十两,我付,他们同你便再无纠纷!”
李婆子环抱手臂讥讽笑出了声,“长的俊俏就是好,上赶着有小姐登门送银子!”
一句话将秦晟臊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饱读诗书,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羞地红了脸,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秋韵气鼓鼓地作势就要冲上前同李婆子理论,被自家小姐给拦住了。
宋锦悦微微摇头,示意秋韵将十两银子拿去给李婆子。
即便再不甘心,秋韵还是按照小姐的吩咐,从怀中取出一个绣着红豆饼的荷包出来,取出十两银子,丢在了李婆子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