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父亲下朝归来,那渔女拦在马前苦苦哀求。
父亲这才知晓,渔女的哥哥被关进了大牢里,现下生死不明。
原本宋国公并不想为难渔女兄妹二人,可架不住手底下的仆从气不过自家主子受了无妄之灾,将那渔女的兄长送去了大牢。
可管事的大人不见宋国公出面指证,一时也拿那渔女兄长没有法子,索性便一直将人给关押了起来。
宋国公出面,此事这才作罢。
渔女自是一番感激,宋国公又送了好些银钱做赔偿,此事已料,本该再无交集。
可谁知,许是天公有意,前些日子,渔女上街贩卖鱼货,被京城的地痞恶霸欺负,又是宋国公出面帮助渔女解了燃眉之急。
一来二去,这渔女倒是含情脉脉。
私底下,父亲也时常去看渔女,二人虽不曾捅破那层窗户纸,可到底郎有情妾有意。
现下父亲又动了纳妾的心思,同那渔女提了,自然没有不应的。
宋锦悦听着秋韵搜集来的情报,倒是有些唏嘘,前世这渔女并不曾出现。
如今父亲已然动了纳妾的心思,且听宋管事的意思,父亲想就在这几日将事情给办了。
一来,沈氏现下在大牢里,不会知晓。
二来,沈氏不知,也不用闹的阖府上下不得安生。
“秋韵,你再去问问管事,父亲想定在哪一日将姨娘抬进门?我也好备份贺礼。”
“婢子这就去。”
秋韵又匆匆出了明筑轩。
宋锦悦看着梳妆台上的首饰,一时倒是有些犯难,送件什么礼物过去?
既不显寒颤,又能膈应沈氏?
想了一圈,宋锦悦都没个主意,索性唤来了袁嬷嬷,“袁嬷嬷。”
袁嬷嬷应声走了进来。
“二小姐,有何吩咐?”
宋锦悦咬了咬唇,这才答道:“取上二百两银子送去给要进门的姨娘,叫她莫要觉得委屈。”
袁嬷嬷还是头一回听说,姨娘入门,嫡女送银子的。
可转念一想,将要入门的姨娘是渔女出身,想来银子最是急缺的。便没再相劝,道了声“是”,这才退下去准备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