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急忙起身上前,一把扶起外甥女,嗔怪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见外,你同芝儿都是一样的,我向来都将你视为己出。”
谢氏眼中满是慈爱,宋锦悦眼眶微热,忍下心中酸涩,点了点头。
又说了一会儿话,宋锦悦这才起身告了辞。
等她回到屋内时,瞧见一桌子饭菜,宋青婳一口未动,她就呆呆傻傻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眼神空洞无光。
宋锦悦便让婢子将屋内桌上的饭菜撤了下去,又嘱咐厨房熬上一锅参鸡汤温在炉灶上,好等宋青婳稍晚一些时候用。
末了,她又给那婢子塞了些铜钱。
章定芝在自己院内,几日未好好梳洗,她现下正泡着热水清洗,故而并不曾跟着宋锦悦过来。
宋锦悦便坐在廊下,等着秋韵归来。
时不时扭头朝着窗柩看上一眼,见宋青婳还呆坐在原处时,她这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秋韵便赶了回来。
院子里的婢女早被宋锦悦支开了。
秋韵行色匆匆,却还不忘行礼,道:“小姐,宋二爷同二夫人现下已到了京城。”
宋锦悦点了点头。
秋韵继续道:“只是二爷夫妻二人并未住在国公府,现下住在东街的长平胡同的一间二进宅院内。”
宋锦悦微微挑眉,二叔竟然没住进国公府?还是父亲没让二叔进门?
按说父亲只对小祖母颇有成见,同这位二叔,听说并无什么过节。
“怎么没住进国公府?”宋锦悦不由追问道。
“老夫人让二爷夫妻二人搬去国公府住,可是二爷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说是已在长平胡同租好了一间宅院,执意搬去那里小住。”秋韵娓娓道来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可打听出来二叔为何入京来了?”
“听袁嬷嬷说,二爷是因为老夫人要将广公子过继给国公爷之事来的。”
“哦?”宋锦悦听着,心下不由好奇起来。
秋韵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给了自家小姐。
原来,宋二爷从母亲信中知晓了母亲的打算,二夫人得知此事,哭闹不止,二爷也觉得自己母亲如此行事,叫他日后还有何颜面同堂兄相见?
即便堂兄无子,若不是堂兄亲自提出此事,他是万万不会依了母亲的想法。
且他膝下也只广哥这一个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