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是气恼了,这才一时不察失了手,悦儿就不用同母亲计较这些身外俗物。”沈氏眉眼淡淡。
话里话外不提皇后一句,却字字句句扯到宋锦悦身上。
她这是摆明了,若是宋锦悦计较此事,便是不将她这嫡母放在眼里,砸东西的是沈氏,可最后按着沈氏的意思,反倒叫宋锦悦自己忍下这莫名其妙的怒火。
宋锦悦唇角挂着笑,可那眸底寒光犹如隆冬里的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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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忍了?
笑话!
“母亲,我这屋里的一应物品皆是在姨母宫中登记在册,如今缺了、少了,自是要回禀入宫的。”
沈氏气的后槽牙直打颤,这小贱人如今怎么是越发不好拿捏?
“怎么?你莫不是希望母亲入宫请罪不成?”沈氏的音调也冷了几分,眼底透着寒芒。
宋锦悦微微抬头,看向沈氏,笑着摇头,缓缓说道:“女儿哪敢……不过外头采买添置的东西,难免叫女儿有些不喜……”
沈氏眼睑突突直跳,她这意思是同自己要钱?
沈氏没有吱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听闻母亲屋里有一樽上等的白玉观音,可否赏了女儿?”宋锦悦一双杏眸弯如月牙,面上没有半分不敬。
沈氏方才听她说了前半句,面上才浮现的笑意,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竟然打的是那樽白玉观音的主意!
“不成!”沈氏脱口而出,眼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
宋锦悦俯身,白皙纤长的手臂在那湖水青色的袖筒中若隐若现,葱葱玉指轻抬,从脚边捡起一块碎瓷,将其把玩在纤长的指间。
全部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那上头,眼底涌起丝丝哀愁。
“姨母瞧见这碎瓷盏倒是不打紧,可若是知晓了大姐姐……”
宋锦悦猛地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沈氏,“母亲,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