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国公爷莫要追问,不然,沈氏恨不得一头撞死。
因着天色已晚,宋国公心下便想着,等明日派人查查。
可谁知,今日一下了朝,同他要好的大人将他给拦在了宫门口。
掩着唇偷笑着问他,偌大的国公府当真揭不开锅了?好端端怎么还典当起了当家主母的心头宝?
国公爷这才知晓这其中关窍,气得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孽障。
女儿才回府时,见女儿瘦弱的身躯,瞧着风一吹就倒的模样,让他心中也颇为怜惜,可一想到她做下的这些事。
又让宋国公心中的那一丝怜悯随风而去。
随着婆子通传“二小姐到。”
宋国公板着脸将手中的茶盏摔在黑漆桌上。
哐当一声震响,前厅伺候的婢女各个恨不得将头再埋的低一些,生怕一会儿这厅内的狂风巨浪殃及至她们。
宋锦悦垂眸抬脚迈入了前厅,朝着主位上的父亲行了礼,“父亲、母亲。”
沈氏坐在宋国公下手的位置,正用帕子摁着眼尾,瞥了一眼她,就将视线移到了旁处。
“跪下!”宋国公厉声呵斥。
宋锦悦没有吱声,按着父亲的意思跪了下去。
宋国公抬手指着一旁黑漆圆桌上的黑漆匣子,咆哮道:“你母亲同你姐姐送你的礼物,你怎能拿去当了!可是平日里,缺你银子使了?”
“老爷,妾身冤枉,平日里,二小姐院里的用度,妾身都是按着往日的份例,先前都是直接送去云泉山庄……”
说着说着,沈氏竟还挤出了几滴泪来。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想要坐稳国公府当家主母的位子,那这继女,她明面上万不能苛待,反倒对她要比自己亲生的还要多上心些。
“你说,你为何要令你母亲同你姐姐受此等大辱!”
宋锦悦心下冷笑,她可没同永安当铺的李掌柜提过那支金簪是宋锦夕送的。
想来是沈氏在父亲耳旁吹了风。
“女儿错了。”宋锦悦没有为自己做任何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