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扪心自问,自己当初为何帮了秦家兄妹?
让这本不该存在与自己人生轨迹的人参和了进来,她今生还有许多事未曾完成,若是真的让秦晟入赘,是否会连累了他?
可是……
眼下她也确实需要觅得良婿,好一解皇上忧心。
这一夜,注定难免,鸡鸣破晓之时,宋锦悦才囫囵睡了过去。
等日头高挂,已是辰时末。
“秋韵。”宋锦悦这才打开房门,唤了秋韵进来伺候梳洗。
秋韵跟着小姐进门,宋锦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雕花铜镜内那憔悴的面容,不由又叹了一声,果真一宿没睡好,这气色便差了这许多。、
取过桌上雕着花团锦簇的桃木梳,秋韵一下一下为小姐梳理这长长的秀发,说道:“小姐,秦小姐昨儿回府来寻您,给您留了一封信。”
宋锦悦垂下眸子,微微点头。
秋韵这才将那放在怀中的信笺拿了出来,小心翼翼搁在了梳妆台上。
宋锦悦只看了一眼,见那上头的字迹,便明白,这是秦晟写给她的。
等梳洗毕,婢女们退了出去。
宋锦悦这才拿起那信笺,拆开查看。
秦晟说,他甘心入赘,也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机会。
宋锦悦手中的信笺仿佛千斤重一般。
她将那信笺收妥,这才起身想去院儿外转转。
袁嬷嬷却匆忙近来通传,“二小姐,表小姐来了!”
宋锦悦起身便去门口去迎,章定芝今日一袭绛紫色襦裙,打廊下行色匆匆直奔她而来。
“悦妹妹,怎么回事?”一见面,章定芝便拉着宋锦悦入了里间说话。
宋锦悦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芝表姐,怎么了?”
“新科探花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请入赘国公府,你还不知晓?”章定芝一脸的震惊,这才几日的功夫。
她怎么都不曾听表妹提起过这事儿来?
宋锦悦大惊,不可置信,“芝表姐,你说什么?”
“我说,今次探花郎请旨入赘!”章定芝又重复了一边。
宋锦悦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