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悦这才抿唇,看向父亲,终是开了口,“父亲,若是……若是女儿不成婚,可还行?”
她知晓,如今离着婚期也不过月余。
又是圣旨赐婚,悔婚又怎能轻易就成?
可她还是望向父亲,道出了心中的念头。
“悦儿,可是秦晟那小兔崽子在外头惹了什么桃花债不成?”
宋国公忙开口问道,心不由跟着提了起来。
若说秦晟待二女儿不好,他是不信的,听宋管事说起,秦晟总是会来探望二女儿,时常送了吃食或小玩意来。
可见心中待二女儿是珍重的。
且他甘愿被旁人指点诟病,放弃声誉,也甘愿为了二女儿自请入赘。
单单这一份真情,又岂是旁人可比的?
今日女儿同他说起不想成婚,他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猜想秦晟莫不是在外头惹了什么桃花债?
宋锦悦看向父亲,扯了扯唇角,自是不肯多说,随意扯了慌,敷衍道:“父亲多虑了,想来女儿是因着婚期将近,这才不想完婚了罢。”
“你不必担心,虽是成婚,也还住在府上,不过是你院中多住了一个人罢了,若是不习惯,那为父便吩咐人在府中另辟一处院落给秦大人就是了。
你切莫整日因着此事,终日郁郁寡欢。
为父今日瞧着你神色倒是不似从前,可见整日想着此事。
不如你同你表姐出去逛逛也好,不必担心银钱,为父自是不会苛待于你。”
宋锦悦只浅浅应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这才转身离去。
她生怕自己再多待一刻,眼泪便会抑制不住滚落出来。
她有些想念娘亲了。
不知娘亲可还欢喜她如今定下的姻缘?
自打那日她没见秦晟,又是一连过了数日,秦晟再未登门。
她自是没有派人去秦府打探。
整日少言寡语,秋韵那丫头见她如此,便悄悄去了秦府打探消息。
“小姐,听秦小姐说起,秦大人自那日从咱们府上离开后,便未曾归府,听说都宿在了吏部,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宋锦悦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上随意捧了一卷书简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