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足够冷静。”
他弯腰捡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喝水的杯子是她刚刚用过的。
卉满抿抿唇,没敢提醒他。
到了睡觉的时间,卧室里,谢观鞋子都忘穿了,光着脚在昂贵猩红的地毯上来回走,每一步都很奢侈,但又很焦灼。
他反复地追问她,可卉满说不出个所以然,被他问烦了,加上最近写毕业论文忙的不可开交,索性不再搭理他。
谢观患得患失,百思不得其解。
感情中,绝情的人才可以占尽上风。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及她为什么要那么想,她喜欢他,这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
为什么要说出来?
一些东西在迅速瓦解,理智压抑下的疯狂在此消彼长,根本压不住。
他反复逼问她:“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不知道。”
谢观换了个问法:“那你喜欢我什么?”
卉满蒙着被子,已经有些犯困了,含糊道:“有钱?”
“肤浅!”
她在被子里缩缩脑袋,像只鹌鹑,撇嘴闷闷道:“人类对金钱的渴望至今不变,我就是喜欢钱啊。”
谢观冷声刻薄道:“我是不会结婚的,不会娶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被她简单一句挫败了,溃不成军。
深夜,谢观跪在床上,把纸跟笔拿给卉满,逼迫她写下来,一条一条确认,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卉满困到不行了,两眼昏黑在暖光灯下胡乱写:眼神、床技、捉摸不透的闷骚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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