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窗外漆黑的夜显示着已经到了入眠时间。
有沙沙的竹叶声从窗外而来,那是枝条刮动窗户的声音。
夜,静得出奇。
夏伊朵闭着眼睛,渐渐的沉入睡眠之中。
“咚咚——”没过十分钟,病房门被敲响,她没有理睬,料定来人也不会推门进来。
只不过转而时间,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继而,有脚步声在她的身后轻不可闻的响起。
“我不是说过,我想休息,让你先出去么?”夏伊朵没了睡意,咕哝着转过身来看向来人,只是这一眼,她便僵住了。
继而连唯一的几分睡意也了无了踪影,“你,你,你怎么会来?”
漆黑的夜,医院纯白的颜色里,映射的那个正徐徐向她走来的人,身影更为高大。
来人正是翎羽,
此刻,他的脚步顿在她的病床前,看着病床上那个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人,他的瞳孔深邃如窗外的黑夜。
“我如果不来,怎么知道你居然把自己送到医院里来了?”听见她的问话,他回答的更加没好气。
翎羽如何知道这事,还得从早上说起。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翎羽一早上都没有理睬过夏伊朵,所以自然没有发现夏伊朵那一天居然没有来上班。等到她看到空荡荡的秘书办公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当即去找了徐秘书。
徐秘书却是告诉他,夏伊朵今天早上就请过假了,并且也没有经过徐秘书批假,就擅自挂断了电话。当然,徐秘书是不可能不给她批假的,只不过当时夏伊朵的确非常着急,说完请假一天后便挂断了电话,这让徐秘书非常疑惑。但是徐秘书以为翎羽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哪知道翎羽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至于夏伊朵如何进的医院什么时候进的医院出了什么事情,翎羽是一清二楚的,而至于他为什么一清二楚,这就不好说了。
夏伊朵以为这家伙是在责怪她今天没有经过他的批准而擅自向徐秘书请假了,顿时害怕的往被窝里缩了缩脖子,怯怯而言道:“那个,我今天早上不是跟徐秘书请过假了么?”
翎羽深邃的黑眸顿时狠狠的扫到她的脸上,那气势,颇有把她拆卸了的冲动。
于是,夏伊朵又很不争气的往被窝里缩了缩身子,声音更是如蚊子喃喃,“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看见我生病了么?况且我今天请假是真的有事情,这不是还来不及跟你说么?”
翎羽静静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而夏伊朵,只觉得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的头皮都快要烧起来了。
最终,还是翎羽败下阵来,迈上前一步——
在夏伊朵以为后者要怎样对付她,而害怕的往被窝里缩去的时候,翎羽却只是伸出那只大手,极为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口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与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