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流光溢彩的鳞片,上头几乎全是斑驳血渍。
看起来既华美,又诡异。
张秋池又看向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娃”,“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拿饭,吃饭啊?”
他怕俩人是第一次吃饭,所以不知道怎么做。
张秋池只得一边用叉子实操演示,一边又道:“你们想吃什么,像我这样拿。”
张秋池做完示范,看都没看何君问一眼,漫不经心问道:“何君问,我昏倒之后,过了多久了?”
“一天。”
“那他们俩都没吃饭吗?”张秋池甩出疑问。
“吃了。”何君问言简意赅,好像突然只会蹦两个字这般说话了似的。
张秋池有些无语。
何君问方才路上的表现,可不像是开璘的“忠犬”。
至少,在发觉自己意图时,提供了有效信息。
否则以他的脑袋灵光程度,张秋池很难在刻意暴露一些意图之后,还能继续听到他讲表面上轻描淡写,实际上却属于隐秘的,不利于开璘部分的话。
或许,是刚才开璘的言辞,让他有所畏惧也说不定?
但好歹何君问还能戳一下动一下,总比突然成了木头强。
他也不知道这俩白捡来的弟弟怎么想的,而且好像还不能用常理对他们进行判断。
但总归是他示范完,他们就开始规规矩矩复刻,端了盘子取食物。
要是不跟他屁股后头,他拿什么他们下手哪个,张秋池觉得就更好了。
可能真的像了解到的部分一样,他们的外观和内核不成正比,还需要学习实践吧。
他们一顿饭没结束的功夫,开璘身上居然再瞧不见丝毫受伤模样,只有些血液凝固于皮肤表面,像刻意贴上去用以装点的玫瑰花瓣。
鳞片缓缓钻进皮肤之下,并行两排尾骨分离,他重新将鱼尾变成腿,大步走过来。
张秋池看了眼地面。
地上血液其实早已凝固。
只不过是开璘一直在那孜孜不倦的放血,才导致一直未干透,将好好的光滑地面染得一塌糊涂。
偏偏始作俑者没任何自觉,甚至又给地面用脚踩出了一幅新地图。
开璘甚至缺少在人前至少要穿条裤子的自觉,大喇喇拉开椅子,坐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