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一股浓郁的药味儿从门内逸出,冲得张秋池忍不住打了两个发声听起来,有些奇怪味道的喷嚏,还带得他侧腹部有些隐隐抽痛。
腹部的伤口,经过这两天唐少雨之前的精心照顾和修养,实际上有小部分边缘已然结痂。
若不是发生变故,大抵是能全部结痂,且牢固些的。
只是活动时带来的轻微撕裂,并不会造成严重的出血,毕竟并没有人去故意撕开它。
可张秋池来来回回的,连主动带被动的折腾患处。
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这儿到底崩开过几次了。
好在方才挨鞭子时,受到鞭子“照顾”最多的部分是后背。
侧腹部因为他胳膊垂着的缘故,少挨了不少“疼爱”。
而且女仆在他衣服破了之后,好像因为发现他身上带伤,有有意避开的成分在。
医生和管家居然没有交流,就能行动起来。
他们像是张秋池一样也成了封闭语言,拒绝交流的哑巴,只以眼神和细微的肢体动作,来传递信息。
医生在给张秋池上药包扎完后,终于说了张秋池见到他之后,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最长的一段话:“伤口之前照料的不错,但是看样子患者自己并不是很懂照顾自己,让它接连受创。”
张秋池即便能说话,此刻也无意理会,便索性站在一旁,充当起背景板来,只闷声不响地听着。
还是管家代替他应了声“好”。
那医师指了指他腰间的伤口后,转而开始说起鞭子留下的那些痕迹。
刚才在张秋池那儿得不到回应,哪怕就是个随便哼唧一声,都没有,他便干脆换了沟通对象。
左右张秋池不能说,听了也算了。
他对管家说道:“鞭伤并不严重,后头来换药,再上几种药就会好。未来的一个月,我的建议是要卧床休息。另外,他在发烧,但是万幸,伤口并没有发炎严重的迹象,应当只是受凉之类造成的。搭配这两种药,每日午饭后每样一粒,很快就会好。”
管家接过医生边说话,边顺手包好的药,递给张秋池。
医生注意到张秋池站着的姿势有点怪异,不仅像是初生小鹿似的发抖,腿还有些略微外翻。
他眯起双眼,盯着张秋池的腿,问道:“他的腿怎么了?”
管家言简意赅:“刚才一直在跪着。”
管家此刻心下在意的是,张秋池身上会不会留下疤痕,毕竟这是自家主人买来的男宠。
若是留下疤痕,便有损男宠的“品相”了。
医生拖过来一张椅子,示意张秋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