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雨扫了一眼窗户外头的天色,月影朦胧,天色尚早。
唐少雨伸出胳膊,把他拉回被子里,贴得紧密,如寻常爱人难舍难分,挽留般道:“再陪我躺一会儿。”
唐少雨轻抚他的脊背,指尖温热,掌心似乎握着团火焰似的灼人。
长期握剑的手上有些去不掉的茧子,随着主人的指使,带来粗糙触感,自然地安抚着怀中人紧张的肌理。
唐少雨压在身下另一根胳膊支撑着,微微起身后抽出抬起。
以一个圈揽的姿势,将张秋池彻底圈到自己领地中去。
他自然的,用那只手抚上张秋池的发顶。
唐少雨不自觉地想,若是张秋池还活着,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快同自己一般高了。
还好,他来了……
他非常像张秋池,能叫他腐烂的爱有些出口,不至于疯狂地只知四肢百骸地乱窜,徒增折磨,无处安放。
唐少雨非常清楚,这对灵泽来说并不公平。
但他能看得出来,灵泽对他没有什么旖旎感情,而且有的时候表情复杂,很难懂。
恐怕,只是迫于安排,才不得不来到他身边。
所以他这两次不仅是自己的意愿,更是记着身不由己的灵泽来,没做旁的亲密举动。
只想着待他好些,让他陪着,互相抵消,仅此而已。
他也实在是无路可逃,只能悲哀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灵泽恢复男儿装扮后,更像张秋池了。
他轻叹一声:“我已经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你马上就能说话了。”
张秋池垂下眼皮,掩饰着眼中的情感外泄。
状似羞涩,实际上,是不想让近在咫尺的唐少雨看清他的眼神。
唐少雨之前疯子似的,为他用了那个圣水,还不死心,这是又有了什么新办法折腾?
张秋池惴惴不安地陪着唐少雨又躺了一会儿,任他手指四下巡视。
可这种晨曦初现的时刻,有些反应受不得自主控制。
张秋池不知不觉间越颤越厉害,手足无措。
他躲闪着想逃开,却又苦于全盘受制,无法脱身。
唐少雨自然是察觉了问题所在。
他本立起的指尖放下,与皮肤贴合,同掌心一起,时轻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