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才教皇轻描淡写那一手,张秋池还是头一次见到除了唐少雨以外其他人的“附魔”能力。
比起他们二人攻击性极强,操控冰与火带来的温度上的强烈感受,治愈就如同温暖的春日一般,让人如浸洋流,浑身都舒畅轻快起来。
张秋池感觉浑身的陈年旧伤在那一刻开始随着光芒的明暗起伏,逐渐被抹去。
他能开口说话,早在姐姐赴死之时,他就找回了失去的声音。
此刻是否佯装被治好,只在于他愿不愿意。
他在暖意中闭上双眼,内心有些纷乱。
如果祭司没有让他开口说话,那她是否……
还有教皇刚才那句,模棱两可却直戳他伪装的话。
光芒消散,祭司退后两步。
还未待她汇报,教皇伸手一扯,把人护到身侧,率先道:“陛下,好了。”
唐少雨凑近些,伸出手去,捞到张秋池的手。
他紧握着张秋池手指,仿佛再离手掌心近些就会捏痛他似的,满脸期待:“灵泽,试试看,可以说话了吗?”
张秋池睁开眼睛,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模样,心中不知怎的,仿佛看到了曾经对唐少雨充满期待的自己。
他以前,应该也是这种表情吧。
他瞥了一眼显得非常不安的祭司和云淡风轻的教皇。
“是,陛下。”他许久不曾说话,嗓音沙哑,舌头也不太听使唤,但好歹是够用。
可还没等唐少雨高兴地再说些什么,张秋池紧接着说:“陛下,我可以说些真心话吗?”
唐少雨自是乐意至极。
他毫不避讳教皇和祭司仍在场,垂首轻吻了一下张秋池的手背:“当然,你想说什么便尽管说。”
“陛下,如有可能,希望您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召见我了。”
张秋池将手从唐少雨掌中抽回,随意撑在身边。
他神情恬淡,语气亦然,仿佛只是谈论今日天气一般,单调带过。
唐少雨捏了捏空空如也的手掌,怔愣一瞬后突然暴怒,声音里带着山雨欲来的怒气:“都滚下去!”
教皇淡定的抓住祭司臂弯,拉着人往外走。
与此同时,定了许久不得动弹的侍卫们也能自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