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出去进行那些必要社交时,若是什么都不会,丢脸首先是丢的公爵府的脸。
张秋池并未将思绪沉浸在那些权势纷杂的弯弯绕里头太久,因为他不在乎这些权势之类的东西,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了。
对唐少清这种态度,以及拉近距离之类的行为,也仅仅只是为了日子过得舒坦些。
唐少雨那边得了他的臭脸和“不领情”,短时间估计不会再来烦他,至多可能是些后知后觉的惩罚。
至于性命,活在双方博弈下,他无需操心哪边会先动手。
至少要他“慷慨赴死”之前,他们会有动作。
这会儿悲春伤秋提前去想,属实浪费大好时光。
他确实需要一些事情来充实生活。
学习就是不错的选择,既能让他变得优秀起来,又不至于闲着空长无用的赘肉。
他之前曾在姐姐那里学了很多东西。
百里姝宁很有才,不愧是侯爵嫡女,下一任侯爵继承人,像是天底下没有她不会的东西似的,连带着张秋池跟她学了非常多有用的东西。
若不是权势斗争之下被愚蠢的老侯爵连累,她绝不会这么早就香消玉殒。
想到这,张秋池心里有些难受。
她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却唯独没给自己退路。
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受过教育。
奉寻夏可是一年到头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的角色,若是会的东西超过了自学的范畴,只会徒惹人怀疑。
这是不必要的麻烦,他必须尽力规避。
唐少清这个提议,倒是像给他这个打瞌睡的人恰到好处递上了鹅绒毛软枕,非常贴心。
这样他便可以不用藏着掖着都会些什么,装作学得快些的样子上手便是了。
唐少清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应,只当他是在烦恼要学些什么。
张秋池想着,看了眼唐少清。
他抬手揉了揉唐少清刚才被书脊磕红的额间那一小片皮肤,还凑过去帮他吹了一下。
张秋池又摆弄了下他被打乱的额前发,才收回手,回忆着自己学过哪些东西,好报给唐少清听自己要学什么。
在张秋池看来十分自然的亲近行为,却让唐少清身子僵得厉害,仿佛一架久未上油的轮子,迟缓得难以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