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种舒缓闲适的氛围,并未持续过久。
唐少雨抚摸着张秋池的手掌,细心地探索着他的掌纹,仿佛在研读他的生命纹路。
每一次轻柔触碰,都像是微风拂过湖面,激起丝丝涟漪。
张秋池听到唐少雨像是在交代,亦或是讨好地说:“我把公爵的女儿送回去了。”
不知何时开始,面对现下作为灵泽的张秋池,唐少雨不再自称“朕”了。
总归,张秋池自己记不清了。
很可笑。
从前与唐少雨的点滴,他记得极为清晰。
就算抠挖掉一块脑袋,他大概也无法完全剔除。
他这个人的一部分,就是唐少雨造就的。
他想,却逃不掉,甩不开,忘不却。
张秋池知道赵轻语的事儿,未来王后候选人,架势大的很。
但他不理解,唐少雨同自己说这些是出自于何种用意。
是以,他并未搭话。
但这并不影响唐少雨继续找话题,试图与他多讲两句。
“怎么没戴上那条项链?”
张秋池知道,他指的是那片流光溢彩的护心鳞,“回陛下,我不喜欢饰品。”
张秋池没说谎,他确实不喜欢这些东西。
他更喜欢剑一些。
装饰用途的饰品,或者是这些貌似很厉害的,具有什么别的意义的古怪挂坠,只会让他觉得累赘。
“戴上吧,就当是护身符。”
“是。”既然是国王的吩咐,他现在曲意逢迎,随口应一下,下次便说忘记了也无妨。
反正他也不怎么在乎唐少雨怎么想了,他只是被自己的感情弄得有些困扰。
即便有时会庸人自扰地猜测,可架不住想的次数一多,自己也觉得无甚可无病呻吟的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