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池听了这话,如同触电,后脑勺一阵酥麻。
这感觉一直向下蔓延,甚至连带让他的脊背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曾经为了想听这话,多悲哀,多卑贱。
现在唐少雨却对着自己假扮的人如此情意难断,深情可见,叫他听得如此清晰。
真可笑。
他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唐少雨自己到底是谁,好好嘲笑一番。
他同奉寻夏半点相似之处都无,这种隔着其他人身份的爱,他只觉得恶心。
他瞧得出来唐少雨情窦初开似的笨拙和怜爱,讨好又苦于不得其法的滑稽,占有却又恐慌伤了爱人的小心翼翼。
还有,那是真情实感的爱,但不是给他。
即便他现在就是奉寻夏,唐少雨见过的也只有他这个奉寻夏。
但他就是莫名觉得愤慨和恶心。
张秋池喉结微动,咬了下后槽牙,憋回去那些胃中反酸,快溢出唇瓣的嘲讽讥笑和胸腔中的愤怒心酸。
他不能暴露,上次唐少雨因为他的感情曝光卖了他。
这次若是发现他不仅没死,还用假身份“愚弄”他,搞不好真的会死。
张秋池不想死,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牵挂羁绊。
他还想熬过这段,得上自由。
“陛下,这种地方不适合您,您是便服出行与民同乐的吧?”
他说的是询问的话,却完全不给唐少雨回答的机会。
张秋池望着唐少雨身后,远处人潮中快步来寻他的小巴,继续说:“国庆节的活动无非也就这些,公爵府门禁森严,无事的话就不陪您了。”
张秋池手下用了些力,想抽手走人。
唐少雨不想放,稍微紧了下手掌,疯狂开动脑筋,试图找点话说来留人。
今天张秋池穿得简单,什么配饰都没加,只有脖子上戴着条精致链子。
可那不是他送的。
他见到白日里张秋池将藏在衣服下项链掏出来把玩过,像是一把防身的小刀。
唐少雨脱口而出白天就在想的问题:“项链,怎么没戴?”
“我当时看到就觉得很适合你,跟你一样。”
“虽所属类目很少有人关注,却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