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秋池故意拉长调子,俏皮道,“荣幸之至。”
百里夜终来到近前。
他眼帘微垂,微弯腰将双手按在扶手椅两侧,“秋池在眼前时,万物失色。”
张秋池还未来得及笑他肉麻又煽情,唇便被堵得严实。
一双手伸到身上煽风点火,解除遮蔽与束缚。
张秋池趁他唇下移辗转,喘息着问:“夜……你今晚……许的,什么愿望?”
百里夜下口重了些,惹得张秋池昂起脖颈低低惊呼。
“专心些……”
虽说家具都定制得符合他们身量,但也远远未及如此使用途径所需富裕。
张秋池窝在扶手椅里,只觉得不用辛勤,胜似辛勤。
反观百里夜,倒是愈发来劲儿。
他此刻倍感迷茫,甚至天马行空是否百里夜用了什么比开璘的护心鳞更诡异的东西,改头换面之余,体力较自己更胜一筹。
纵使扶手椅包覆软皮,里头还垫了软物保障使用者舒适。
却不耽误腿已经被过久阻断血液循环后,错觉硌得发麻。
张秋池有气无力,像尾脱水鱼似的蹦跶般翘翘腿,“夜……”
“嗯?”百里夜被浓稠欲念裹紧的声音,发出的明明是最普通的单调字节,却都能弥漫出厚重诱惑气息。
搭配分明清新的甜梨香,如最好的佐酒餐点,填充味蕾,令张秋池心醉神迷,难寻自我。
“腿——哼——”
张秋池话语未尽,又被遏制在潮汐起落涌动中。
脑中成了片空白,偏偏有感触随脊椎尾端流窜而上。
百里夜如阿斯蒙蒂斯从地狱中款步行出,每一步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魔力般字句递进,组合成独有腔调:“我带你去。”
故意被曲解,张秋池却没法子辩驳。
内间并未燃烛,只靠鲛人泪来做光源。
相比烛火,颇有些清冷意味。
但气温灼灼,甚节节攀升,任谁也不会在此刻觉出半分凛冽来。
百里夜不及张秋池高,体型也差着不少,力量却并不匮乏。
带着张秋池走动,未见分毫吃力迹象,反而自如似信步闲庭,游逛园圃。
张秋池抱着百里夜脖子,不得不压榨所余不多体力和精力。
如此一来,便更难再说些什么,只剩行进间无可避免的遗漏破碎声跌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