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说一次:“把衣服扒了,我帮你敷药。”
“鸢儿,我……”
看见褚瑟犹豫,赵临鸢不禁皱了皱眉,“三殿下,你答应过我,若是受了伤,便不可以在我面前假装不疼的。”
“可、可我当真不疼了。”
“你不扒是吧,那我扒咯?”
“……”
看见赵临鸢当真有亲自动手的意思,褚瑟立刻后退了两步,可最终还是拧不过人家,只好自行解开了衣裳,露出了左胸上那血肉模糊的肌肤。
“你……”赵临鸢看着那伤,几乎想要哭出声来,但她还是忍了下去,“算了,你自找的,敷药吧。”
褚瑟说不清那一刻刮在赵临鸢面上的是怎样的表情,但似乎她比他还痛,她这样的反应,竟让褚瑟心中生出了暖意。
赵临鸢将沾着草药的帕子轻轻敷在了褚瑟的伤口上,因为靠得太近,褚瑟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胸膛,凉凉的,让他心颤。
“公主……”
“我说过了,叫我鸢儿。”
“好,鸢儿。”
“嗯。”
“你当真会嫁给我吗?”
“把衣服穿好。”
赵临鸢为褚瑟敷好了药,便示意他穿上衣服,可瞧见他怔怔然望着自己,她有些错愕,又问:“哦,你刚才说什么?”
“……”
褚瑟自行穿好了衣,便再也问不出将才那个问题了,最后只说了一句:“没什么。”
其实赵临鸢听到了。
所以,在褚瑟就要叹笑自己没胆量的时候,她忽然答他道:“我会的。”
“啊,什么?”这一次,褚瑟是当真没听清她的话。
赵临鸢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
贴在褚瑟伤处肌肤的药草散发出暖暖的药香,遮住了冰冷的血腥味,褚瑟闻着这样的味道,心里觉得很暖。
可毕竟隔了那层衣裳,赵临鸢闻不到那样的气味,也不知道褚瑟此时的感受,只是瞧见他望着自己,面上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甜笑。
她便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