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送亡人归乡的活,更是未曾出过一次纰漏。
在皖南一代,可以说脚跟站的稳稳的。
听说京城繁华无比,街上到处都有黄毛鬼子们的身影。
也不知道比之蚌埠城怎么样?
京城人是不是各个都是走鸟斗鹰的八旗子弟?
他们吃馍馍,是不是只吃白面馍馍?
他们是不是家家都有朝廷发下来的俸禄供养,不用念经不用画符?
怀揣着对京城的幻想,王禹踏上了不归路!
踏出皖地步入陕地之时,师傅千鹤想起带着的家伙里,未曾有经过香火供奉的糯米。
还特意饶了一小段路,使得行进路线会路过师伯四目道长家。
四目师伯为人很酸涩,家乐师兄打小跟他后面拜师学艺视他如亲生父亲。
可四目师伯从未善待过家乐师兄。
依稀记得,上次见到家乐师兄时,他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衣服。
那居然是他最新最好的一件衣服了,真是难以想象!
想想自家师傅,王禹还是觉得很幸福的,师傅虽然不发工钱但生活费从来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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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过节,也经常扯布请裁缝给他们师兄弟,添置新衣服、新鞋子。
这次到京城以后,得了这单生意的报酬,师傅应该也不会吝啬。
京城里那些闻名遐迩的美食,他们师兄弟,应该每人都能尝上一点吧!
拿了糯米,都来不及与就在眼前的家乐师兄好好诉别离,那个娘娘腔的乌管事就喊着上路了。
赶那么快干嘛?抢着送死啊!
只不过,看看队伍里那背着洋枪的一个排士兵,他把话咽在了喉咙里。
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两句队伍里的娘娘腔管事,王禹老老实实的回到被下了帐篷的板车旁。
师傅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观察黑铁云纹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他可不会擅离职守。
傍晚,天突然阴了下来,轰隆隆的雷声开始自天边传来。
一片高大茂密的树林里。
王禹握紧了手中的八卦镜与桃木剑,他刚刚好像看到了身边的黑铁云纹棺在轻轻震动。
滂沱大雨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