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海另一头的白野月见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
她闭上眼睛,手指按在额头旁边,轻轻点了两下,忽然,一抹笑意从她唇边展露出。
……
安室透皱着眉。
他正身处于一个漆黑的仓库内,身旁是双手被束缚住的水无怜奈。
而他的面前,是一袭黑大衣,面色冰冷的银发男人。
琴酒。
“感觉怎么样啊,波本?身份暴露的感觉。”
安室透流下一滴冷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琴酒。”
“哦?到现在还在嘴硬吗?”
琴酒勾起唇角,眸光冷得像在看两个死人,“真可惜,本来我对你抱有期待,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愚蠢的人。”
安室透心下一沉,不过他面上还勉强保持冷静,摊开双手,他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说:“你这可冤枉我了,琴酒。不管库拉索那边给你们说了什么,我都不可能是卧底。难道库拉索真的有告诉你们我是卧底吗?”
“事到如今,还需要证据吗?如果你和基尔没有问题,为什么库拉索会在短信中提到你们。”
安室透抓住了他言语中的破绽:“那就是没有。琴酒,你真的要因为一条模棱两可的短信就对我动手吗?如今库拉索也失踪了,要是有问题的人是她呢?你要如何跟boss交代?”
倒是聪明。
即使是在演戏,琴酒也不免为安室透的机智暗自鼓掌。在知道库拉索的短信内容后,这个聪明的神秘主义者就迅速抓住机会给对方泼脏水,只要库拉索没找回来,他的身份一时还真不好说。
琴酒眼眸中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满意。
这份情绪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表面上,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只是用余光看着他,说道:“我为什么要跟boss交代?”
就算是错杀了,那又如何?他本来就不需要跟任何人讲道理。
安室透下意识止住呼吸,一时间,整个仓库的空气冷到了极点。
……
冲矢昴从卫生间走出来,拿起放在茶几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有事?”
“是有一点。”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未通过变声器的声音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轻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遇到了麻烦,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冲矢昴没有多问,只是弯腰拾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地点?”
对方说出了一个地址,压低声音提醒他:“一共是两个人,都带了枪,你自己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