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呗。”
手里还抓着水管冲刷堆积在墙角的落叶和黄泥,郁晌单手握着手机,语气轻佻。
萧筱缓了口气问,“什么事?”
“帮我找找你房间那个衣柜里有没有一件藏蓝色的棒球服。”
就这?搞什么飞机呢,这不是他家,想进就进嘛。
“好,我看看。”
萧筱起身去开柜门,里面东西不多,那件棒球服被随便团成一团塞在角落里。她越看越眼熟,抓起衣服后抖了抖,发现竟然是她当初用攒了许久的钱给郁晌买的生日礼物。
气不打一处来,被随意丢弃的棒球服就像她被随意践踏的心意一样,萧筱对他劈头盖脸就是骂,“你有病吧郁晌!”
尾音使劲得就像要把郁晌嚼碎在嘴里。
糟践人也不是这么个糟践法吧,亏她还以为自己原先的做法有点太过了,可现在看着这件衣服就来气,当初郁晌是怎么说的?
美名其曰:衣服在,人在。
呸!信他鬼话!
强迫症那么严重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衣服没被迭整齐就丢进衣柜。
天塌了,郁晌也拯救不了。萧筱现在只想回到十七岁摇醒那个天真无邪的自己,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啊!可惜这样的箴言她到二十岁才明白!
像是料到萧筱会有这样的反应,郁晌勾勾唇不言语,被挂断电话也没事,被骂也没事,他现在心情就还挺好的,想到等会萧筱会看到的东西心情就更好。
边哼着歌边不紧不慢地收拾好满地狼藉,他悄咪咪地上楼,趴在房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风雨欲来山满楼。
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具有强烈的迷惑性。
不应该啊,郁晌疑惑。
按照他的设想,萧筱在看到那些信件的时候,应该泪流满面的。
可现实与他的预设大相径庭。
门内的人似乎是看透他的想法,对于郁晌从小写到大的那封信视若无睹。
哦不,就算视若有睹,她也压根没把这个xx联系到自己身上,以为是郁晌刺激她呢,杜撰出这么一号人物。
为什么说是杜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