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开师父的胳膊,我冷眼看着他:「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敢动我一指头试试?」
上辈子我倒是处处容忍。
可到头来,这对黑心夫妻不仅没念我半点好,还废了我的手、处心积虑害死了我。
现在我既然重生了,就必不会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师父暴跳如雷。
旁边头一次见我爆发的师弟师妹们个个噤若寒蝉。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我教你的尊师重道都教狗肚子里去了?居然还敢跟老子动手!」
怒火中烧的师父极其败坏地吼道。
我冷笑一声。
「就你这种对徒弟动辄打骂的师父,也配当爸?」
随着我的话一句句说出口,师父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他气得直喘气,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
一张脸涨得红里泛着紫,好像随时能晕过去。
「另外,我当年可是交过学费的,你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课外兴趣辅导班的老师。」
「你你你……」
师父脸皮发紫,举起手指指着我。
「之前还当你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傻子,今天倒是伶牙俐齿得很,立马给我滚出去罚站,站不够五个小时不许吃饭!」
5。
罚站是师父师娘惯用的惩罚手段。
听起来平平无奇。
但他们要求徒弟们罚站时,整个后背必须始终紧贴着墙,几个小时站下来,整个人都要虚脱。
「体罚?这可不行。」
我不咸不淡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师父眼睛瞪得更大,我也很难得的看到了他黑眼珠的全貌。
他往常总爱眯着眼看仰着下巴人,高高在上的表情里总带着几分鄙夷。
仗着师父的身份,他没少磋磨使唤我们这些徒弟。
小到端水点烟干家务,大到捏肩捶背倒洗脚水。
只有这夫妻俩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但像我这样,来他们这里拜师学艺的,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这里受了欺负委屈,除了自己忍着也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