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今早就悄悄地倒走了几颗苦地要死的甘草片。
温暖低头看杂志,挡住自己垂涎的目光,左耳进右耳出,凡事都不过心。
直到,赵美娟说渴了,低头啜了口咖啡。
“按着咱们家的规矩,上了班就是大人了。给个红包压压心,讨个彩头,万事大吉。”
温暖杏眼弯弯,终于给了个笑:“谢谢妈。”
赵美娟嗔她:“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天天都得看你的眼色活。”
自家人就没什么讲究,温暖当着赵美娟的面拆开红包,里面是一张存折。
“这是我跟你爸从家里生意好的那年给你存的,开了三个折子,一年存三回。你爸走的这两年也没断过,今儿索性跟你交了底。原本是我跟你爸听人说上大学花钱,留着给你上学用。但之后家里生意越做越好,钱越存越多,你上大学那点钱也就不算什么。”
“后来,你爸跟我商量干脆就等你工作、结婚和我们都快不在了的时候再给你。这样既省的你没分寸,一下子花完;又算是给你留有依仗,永远都有不为生活低头的权利。”
赵美娟伸手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冰凉的玉镯半荡在空中,却盖不住她的满腔慈母情。
“囡囡啊,你人生中的任何节点,都不会是孤身一人。”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1】
赵美娟深深感动了自己,而且是越想越感动,忍不住学电视剧里的人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没哭出来。
她望向温暖,寻求情感反馈:“囡囡,你现在心里是不是也是酸酸胀胀,很感动?”
温暖确实很感动,嘴唇微颤,握着存折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回报些什么。
片刻后,她看向赵美娟,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妈妈,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赵美娟还沉浸在自己的慈母人设中,无法自拔。
她转着自己的翡翠镯子,越想越觉得海市再也没有比她考虑更周全的母亲了。
温暖目光凝在她的镯子上,弯起漂亮眸子,不再迟疑:“有人说您买的镯子都是假翡翠。”
赵美娟的心情一下子就拔出来了,脸色顷刻就变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