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跟祁庭之接触过,也坐下来实打实地说过话。
祁庭之曾表路过对她投资的工地项目有感兴趣,但也很是可惜地告诉过她自己这次回来只是祭祖和探亲,没有任何投资和合作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小两月过去,他怎么有了改变,但多少是跟祁夏青有点关系。她甚至都觉得祁庭之根本不会投钱,最多是帮温成牵桥搭线。他人脉广,而且海市的东西也港城便宜太多,总会有人想给面子预定一批货。
祁庭之是个很重规矩和家族的人,不会打祁夏青的脸。既然如此,那她也没见的必要,反正是铁定能成的生意,祁庭之也不会想着骗温成。
不缺那点。
听到温暖的拒绝,祁夏青愣了下。
她很少被人当面拒绝,笑了下:“这么不巧。”
赵美娟这次倒没瞪温暖,只是依旧是拿着纸擦了下眼睫。
“小暖常生病,学校去的少,同学朋友也没几个。她想出去玩,就随她吧。她现在跟大成都有那什么代沟,估计去了也跟他们聊不到一起。”
“也是,庭之他们都比小暖大好几岁呢。”祁夏青毕竟对温暖心里有愧,没揪着不放,只是拉着温暖又细问了几句,“我听你常叔说,你临江广场建的很不错,都申请了省里的企业项目,还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可真厉害。”
温暖这两月多少学了点东西,配合地回答了祁夏青的几个问题,并不谦虚,但句句都在点上,深入浅出地讲了下他们广场的运营模式。
祁夏青都挺入迷了。
“小暖,你这几年变化可真大。”
早就不复她记忆深处那副空有长相却不学无术,时常惹事情却还不讲道理的任性模样,现在她言之有物,说的话都能让人听进去。
祁夏青看向赵美娟,都有所改观:“美娟,你照顾孩子可真有功夫,两个孩子都被你教的那么好。”
老温走的早不当紧,可温家现在看来却不像个凋零样子。不管温成怎么样,但眼瞅着温暖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生意,还有着可以发展的人脉关系。
祁夏青心思不由动了动。
成年人交朋友一看人品性情,二看前程希望。谁都不想跟一个已经能遇见颓势的人长久相处,早过了单纯无忧的读书岁月,步步都带着考量。
祁夏青不肯放下温暖的手,拉着她对赵美娟夸了又夸。只是可惜了,温暖体质太差了,还落过水,怕是不好好生孩子。
她终是有些遗憾。
听人这么夸自己的闺女,赵美娟心里不是没有触动。
在她无暇顾及的地方,温暖已经长出了自己的枝芽。她心里肯定是骄傲的,但多少也有些惶恐、迷茫和不安。
她们坐着聊了半个下午,祁夏青难得地留着吃了个饭。饭后,祁夏青又挨着温暖,迟疑且缓慢地开口,先是道歉又是感谢,絮絮说了许久,还给温暖拿了一对上了岁数的玉镯子。
亲亲热热,看着倒像是对温暖喜欢的不行。
一直说到温成回来,她才施施然地离开。临走前,还打电话给他们厂安排了一批月饼,让赵美娟千万别再劳累。
赵美娟自是感动的不行,一路送她上了大路。
两人分别前还拥抱了下,约着下次一起买首饰。听见买首饰,赵美娟神色僵了瞬。
刚一进屋,温成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妈,祁姨刚刚是什么意思?”
他们厂月饼不都买过了么?
刚在月饼厂开工的首日,图个吉利,订购价都不高。
赵美娟哪有空搭理她,正吩咐阿姨把祁夏青用过的餐具水杯都给打包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