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还行。”温暖微抬手腕,借了半抹路灯光,隐隐约约看见一圈痕迹。
“你谁啊你?叫个什么名。”张秘书捡起眼镜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源那个狗东西都没敢碰温暖一根汗毛,哪来的乡下人这么胆大!
温暖没管张秘书,只伸手揉捏了几下盛文康的小脸。她右手使不上劲儿,取下包给司机,而后就两只手把他给捏成了个龇牙咧嘴的小猪脸。
“走吧。”
温暖出了气,转身就上了车,期间不再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张秘书戴上眼镜,指了下盛渊:“你等着。”
直到汽车扬长而去,盛文康都还有点不太敢说话。
“大哥。”
盛渊收拾了下筐子:“疼不疼?”
“不疼,”盛文康搓了把自己的脸,不太在意,“那个大小姐没什么力气,还不如咱们村的赵婶。”
赵婶是他们家的邻居,两家人虽然挨着,但关系不好。她不待见盛文康,经常性地伸手掐他脸,一掐都能留个大红印子。盛家人都老实,他娘更是跟人红不了脸,最后还是被盛渊看见了,当着赵婶的面揍了他儿子一顿,赵婶才算勉强安分。
“就是她的手太凉了,像个糖水冰棍。”盛文康见他哥没有生气的意思,还认真回味了下,“香香的,还很软。”
盛渊兜了把亲弟的下巴,领着他往回走,没再吭声。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盛文康年纪小,性子跳跃,想到什么说什么。
“哥,那个大小姐长得可真好看。”
比他这些天见到的所有姐姐都漂亮。
他天生话多,亲哥不搭理他,他也不在意,小嘴自己piapia地说个不行,伸手比划着他觉得好看的地方。
“无可挑剔!”盛文康想了半天,才憋出个今天刚跟偷学到的成语,自己还有点沾沾自得。
他踩着影子玩,没想到亲哥会回他。可片刻后,盛文康的耳边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回声。
低不可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