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是你亲妹,你还能亏了她的不成?何必急在你爸刚走的节骨眼上,现在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咱们的厂呢。”
那段时间厂里事也多,一耽搁也就没了影。
现在温暖都张口提了,家里唯一的爷们还能再推三阻四,跟个娘们似的?
不可能。
温暖又看他一眼,温成就举起手,朝她眨眼。
“知道了,不告诉咱妈。”
他也不爱听赵美娟念叨,一件小事都能说成天塌了的大事。
温暖再看他,温成就笑,放下手,胳膊搭在半升的车窗上,笑地真诚热烈。
“真想要那个项目啊?”
“嗯。”温暖不瞒他,斩钉截铁,“肯定能升值。”
温成压根不信,但还是开口:“求我吧,我帮你想办法。”
温暖不说话,眼睛只滴溜溜地看向他。温成“啧”了声,从包里掏出了个存折,两手夹着,递过了窗户。
“不谢,从你嫁妆里扣。”
作为厂里负责人,他以绝对的经验否定了这个项目。但作为温暖的亲哥,他的字典里不可能再有质疑、否定与拒绝。
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温暖,但他不行。
没有原因,温暖就是原因。
温暖眼睛落在包着透明壳的绿色存折上,迟迟没有开口。
“傻了?”
温暖摇头,把手搭在存折表面,轻微一抽,没抽动。
“”
那么大的一笔钱,不心疼是假的。
温成不知道是在安慰温暖,还是在宽慰自己:“张秘书不都说了么,只要能盖完,那就是房子。房子好啊,全都是不动产,就算卖不出了,你以后也能一天换一套住,就跟你买那堆衣服一样。”
无非是贵了些。
温成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不听话地疼起来,抽了口气,别开死盯着存折的眼,照旧大方。
“拿去!”
温暖瞥了眼已经进车库的司机,接过存折翻开了眼,又透过车窗给温成扔了回去。
“当赌注吧,这笔钱不用你,我也能筹到。”
温成手忙脚乱地捡存折:“吹牛!”
——
可温暖还真不吹牛,她号准了人。
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和早已当家做主的表哥,常惟实不用想就选择了后者。趁着家里老人都在忙祭祖,偷偷地跟祁庭之提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