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带了朋友,难得呀,去忙吧。”
温暖待在下面,盛渊一颗心都没落到实处。
他点头,有礼有节地往外退。可门一关上,他脸色就沉了下来,步子也随之越迈越大。
今天可能要出个事。
只是当他走到下面既定的位置时,他请来的温大小姐已经坐上了沙发。
一楼留着服务的几个侍者都被她指挥的停不下来,垫着桌布的桌子抬到旁边,插着鲜花的花瓶被摆在桌面正中间,花苞沾着水,含苞待放。
附近几排观众的目光都落到他们身上,显然觉得这片的动静远比场上的拳击更令人震撼。
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
“这片的灯光再调亮些,”温暖翻着杂志,“我要的香水买来了吗?”
侍者点头哈腰:“已经安排人去买了,贵客请稍后。”
温暖还挑剔着:“换个果盘,这盘的西瓜不新鲜,瓤熟地太过了。”
她不喜欢吃沙瓤西瓜。
小费收的进行,侍者只会脸笑成菊花,赶忙端着换了盘。
盛渊揉了下眉头,轻声喊她,带了些无奈:“温总。”
“你忙完了?”温暖翻过扉页,抽空看了他一眼。
她还以为盛渊今天还要再打两场呢,都已经做好了就近观看的准备。
“嗯。”
上次两人见面,中间隔了个两三米的台子。盛渊只遥遥看了她一眼,她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周边侍者环绕,带着与生俱来的骄矜。
她只需轻轻一低头,两人便能视线相接。在那一瞬,他似能看清楚她眼眸里的疑惑和看不懂的复杂。
他突然就有些舍不得,不再想着以命搏钱。
今天带温暖来,也只是怕大小姐多心。他选择打拳确确实实是为了赚钱,却又不仅仅是为了还钱。
这是他个人的选择,跟谁都无关。
但现在已然不是个谈事情的时机,他不敢让温暖多待。
“走吧。”
温暖好不容易花钱把这布置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都还没舒服两分钟,自然不太乐意挪窝。
“不都说好了要聊两句吗?”她示意盛渊坐下,“坐着吧,刚好这附近人不多。”
“出去说。”盛渊一直没坐,很是警惕。
温暖瞧他两眼,隐约能见他紧绷着神色,停了一瞬。
她合上了杂志,准备起身。